長公主對上遲蔚星的目光,無論是誰,都應該被查出來。
她將冷香招到近前,「你帶幾個人, 拿上本宮的令牌, 去陸府里搜一搜, 本宮倒要看看,是誰有這個膽子敢謀害侯府的小姐, 天子親封的誥命夫人。」
遲蔚星勉強鎮定下來,眼看著冷香已經要走出去了,她道:「公主,這是我的家事……」
家事應該她自己處理,不用勞煩公主。
長公主舉起手,打斷了遲蔚星的話,她字字句句皆戳要害,「要是你有個好歹,遲侯也必將大受打擊,這還是家事嗎?」
遲照延如今身居要位,是天子的左膀右臂,他又只有遲蔚星這一個女兒,倘若遲蔚星真的出事,遲照延又能好到哪裡去,到時候,皇帝的身邊可還有人用?
此人真是狼子野心,他的心思到底是在朝堂上,還是在後宅里,都不得而知。
況且,長公主拿遲蔚星當至交好友,至交好友危及性命,她怎麼能放過,想到這裡,長公主目光一沉,「一年前,你來我的百花園,我們還去月湖划過船,那時你雖嬌弱,但身子遠沒有到這個程度,不管是誰,本宮都一定要找出來。」
長公主大發雷霆,遲蔚星也只得作罷,外面嬉鬧聲依舊,但在這亭子裡,卻格外的冷清,阿語湊在遲蔚星身邊,她臉上悽惶,但更多的是憤怒,她一條一條地分析:「小姐,你身邊伺候的都是從侯府帶過來的人,你的藥也是我親自去熬的,怎麼會出這樣的差錯呢。」
遲蔚星也是六神無主,她從前在侯府時,父親只有她母親一個,內宅里一片祥和,等她到了陸家,陸風早在父親面前發過誓,不會納妾,陸府里又會有誰,恨得希望她死呢。
遲蔚星心上著急,自然握緊了夏思山的手,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夏思山的手早就被她捏得泛紅了,她垂著頭,同夏思山道歉:「對不起啊,思山。」
事情的發展如夏思山所料想的那樣,原文中,天子看重遲家,長公主親近遲蔚星,只要是遲蔚星這邊出事,長公主斷不可能坐視不理的,只要等著冷香帶人回來,陸風基本上就沒有狡辯的餘地了。
但夏思山看遲蔚星無精打采的樣子,又聽見她對自己道歉,夏思山心裡更是疼的厲害,倘若沒有路風這個狼子野心的軟飯男,遲蔚星何必受這樣的苦。
夏思山慢慢攏住遲蔚星的手掌,還沒說話,眼淚先掉了下來,遲蔚星覺得手背上有水意,她茫然地摸了摸臉,發現哭的不是她,是夏思山。
她顧不上其他,心裡跟針扎似的疼,她抬頭為夏思山擦眼淚,蹭的輕輕的,夏思山的臉上還是一片紅,遲蔚星有些猶豫地問:「思山,你怎麼了?」
夏思山抱住遲蔚星,笑得有點難看,「沒事。」
「真的沒事嗎?」遲蔚星想從夏思山的懷裡掙扎出來,卻被夏思山抱緊了,夏思山不想讓她看。
遲蔚星慢慢地抱住夏思山,「沒關係的,其實我沒什麼事,多虧長公主發現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