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夏點點頭,默認了這一說法。
其實他們昨天晚上回家以後壓根就沒有重啟,這會兒手心還處在有點破皮的狀態。
主要是重啟的話,感覺也不合適,一夜恢復得跟個沒事兒人一樣肯定不行,那就得戴著手套見人。
但是戴著手套,要是再磨破皮了他們又看不見,那不就又成昨天那個鬼樣子了,所以沒有必要。
他們以後不在人前摘手套就行了,這樣不管磨成啥鬼樣子,只有他們自己能看到。
閻夏一路胡亂地想著,這屏蔽了痛覺確實是不太方便,他親爹和大哥感覺掌心疼了還知道放慢一點動作,所以問題不大。
他們這邊只能用眼睛看,問題就有點大了。
不過不屏蔽也不行,誰知道這項目有什麼bug呢,要是再出現上個世界胳膊掉的情況,那還不得疼休克?!
閻夏思維發散間,他們這一小隊很快就到地方了。
上午的活跟昨天一樣,剛開始大家還能說點話,後面累得也沒人動嘴了。
一直到提前回家做飯的人,回來喊人吃飯後,四周才響起一些唉聲嘆氣,有人說要餓死了,有人說要累死了。
總之,秋收能要人半條命,這確實不假。
閻夏也跟著人流走到了他親娘跟前,結果飯還沒有端到手呢,就先接受了一番他爹一副『我知道你在外面搞了什么小把戲』的視線。
閻夏身體累了,腦子也就不轉了,有氣無力地問道:「看我幹嘛?我臉上有糧食啊?」
這話說得,可謂是很應景了。
閻夏說著還真的拿手摸了摸,結果他手套沒有摘,越摸就越髒,原本並不太髒的白皙小臉上,這下真的多了幾道灰,看著像個小花貓。
蘇文茵噗呲一笑,從懷裡掏了個乾淨帕子給自己崽子,示意他自己擦一擦:「越摸越髒。」
閻夏仰著個臉,不想動。
蘇文茵想上手,但是不遠處還有不少人呢,不合適,對外他們只是分配到一個地方的男女知青,親密過頭就有點問題了。
還是閻季看不過去,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這懶得動的花貓弟弟擦了乾淨。
他們這邊的動靜,被吃個飯還在四處亂瞥的鄉親們看在了眼裡。
有人在那小聲嘀咕……
「這兄弟倆關係還挺好的。」
「不好能一起下鄉?」
「可惜了……攤上那麼個爹。」
「可不是,城裡真是啥人都有。」
閻夏隱隱有聽到這些嘀咕聲,但他對於昨天自己瞎胡咧咧的話早就忘了。
他腦子都沒反應過來呢,便聽到坐在自己旁邊的親爹小聲地說道:「聽說你到處在外面說,我不讓你們二十五歲之前結婚,結了要打斷腿??」
閻飛躍語氣幽幽,他就說昨天怎麼感覺背後涼颼颼的呢,原來真的有人在議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