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人聲音顫抖,用盡全身力氣才吐出一個字:「是。」
「可惡!他郁印白這般羞辱本領主,本領主定不會讓他好過!」
寅侈眼神中仿佛淬了毒。
郊外,放眼望去是鬱鬱蔥蔥的樹林。
笛秋跟著郁印白來到了這裡。
這地方她來過,不過郁印白來這幹什麼。
笛秋見郁印白往樹林裡走,風宛如彈奏豎琴的一雙手,樹葉在它的撫弄下發出颯颯的樂聲。
腳底下的落葉踩上去像是雪中一樣,發出咯吱的聲音,似乎在歡迎著兩人的到來。
郁印白走到一顆巨大的銀杏樹下,停下腳步,他望了望銀杏樹,眼中閃過一抹疑惑。
他來過一兩次之後,這棵樹快枯死了,怎麼這次卻是生機勃勃的。
笛秋看銀杏樹上一片翠綠,眸子彎起宛若一輪新月,小手撫摸著,手底下是樹皮粗糙的手感。
銀杏樹有好好活著。
風吹動樹葉,樹間光影移動,一抹光影打在笛秋身上,在她身上渡了一層金光,聖潔美好地宛若九天玄女。
他看向自己手上繫著的手帕,眸光一暗,而後飛身上樹,找個樹幹躺了下來,只余笛秋還在地面上。
「叔叔,你上去幹什麼呀?」笛秋見郁印白上去了,站在樹底下,仰著頭大聲問道。
「安靜,本尊要睡覺。」
郁印白冷聲道。
笛秋不說話了,她歪著頭,看著郁印白已經躺在樹幹上,雙臂墊在腦後。
她也找個地方坐下了。
只要郁印白不去找氣運之子麻煩,她就不管啦。
笛秋靠在樹上,因為實在無聊她開始在心裡數數,數著數著只聽啪嗒一聲,她靠在樹上睡著了。
郁印白撿起落在身上的樹葉,確定這次樹葉掉落的速度是正常的。
他一身煞氣,普通的植物定是遭受不住,平日裡樹葉早就嘩嘩地掉了,但是這回卻沒有絲毫跡象。
這是為什麼?
郁印白把目光投向樹底下的笛秋,眼中閃過一抹暗光,不過很快,他闔上眼眸,因為五感敏感,他聽到了笛秋睡覺時的呼吸聲,一起一伏,郁印白的神經不知不覺放鬆下來。
他睡著了。
一聲鳥叫,郁印白瞬間驚醒,他坐起身,揉了揉眼睛,光線暗了下來,太陽快落山了。
他回想自己毫無防備地睡著了,眉頭皺起,再望向樹下,那裡有小小一團。
笛秋睡得很沉,郁印白下來的動作並沒有驚動她。
她閉上眼睛之後,沒有醒來時那般活力四射,卻顯得恬靜。
小天道身上還有好幾片樹葉,可以看出她睡覺並不怎麼亂動,這與她醒來時倒是相反。
他在上面睡了多久,笛秋便在樹下坐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