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印白看看快黑的天色,他朝著笛秋伸出手,轉而捏了捏她臉上的肉,手感不錯。
忽而一陣風吹過,手底下的小人因為冷瑟縮了一下。
郁印白動作頓住,正想將笛秋叫醒,卻發現她眉頭不知為何皺了起來,仿佛在做噩夢,眼角還掛著淚珠。
笛秋閃著淚光依舊倔強地要給包紮傷口的一幕仿佛曆歷在目。
郁印白猶豫一瞬,伸手拭去那滴淚珠。
「秋秋慶幸的是,死的是他們,而不是叔叔。」
郁印白勾勾唇。
罷了,看在你這麼希望本尊活著的份上。
他將手臂繞過笛秋的膝蓋後面,單手將她抱了起來,是抱小孩子的姿勢,肩膀上靠著笛秋的腦袋。
五六歲的小孩子並不是很重,身上也是軟軟的,很脆弱,仿佛稍微一用力就能折斷似的。
笛秋的體溫偏高,抱著的時候像個小火爐,這讓受不了高溫的郁印白差點把懷中的小人丟出去。
笛秋在睡夢中感覺到冷,往郁印白懷裡縮了縮,像只小貓一樣,黏糊糊的。
郁印白沒有那麼牴觸了,抱著笛秋,踏著暮光,回去了。
他手掌上用來包紮的小花手帕經歷了好幾次折騰,依舊牢牢繫著,上面的花朵正如小天道一般,有一種神奇的魔力,照得這個世界也不再那麼陰暗了。
笛秋在自己床上醒來,額角發痛,她伸手去摸,上面一個大包。
嗯?她這是遭遇襲擊了嗎?
小天道揉揉眼睛,心中疑惑:她不是和大反派在郊外嗎?怎麼就回來了。
對了,她還要盯著郁印白。
笛秋忙穿上鞋,跑出去,她撞到了沈黎,見他正好從外面趕過來,便問:「沈叔叔,你知道秋秋怎麼回來的嗎?還有郁叔叔去哪了?」
沈黎眼睛微微睜大,顯然是回想到一些讓他不可思議的事情。
笛秋見他張了張嘴,又合上了,顯然是不好說話的意思。
這讓她更加好奇了,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會讓他這副樣子。
「你當時睡著了,是尊上抱著你回來的。」
不就是抱著她回來嗎?沈叔叔至於醞釀這麼久才說出來嗎?
等等,是誰抱她回來的?
「是郁……叔叔把我抱回來的,沈叔叔你確定不是拎著後衣領丟進來的?」
笛秋看沈黎艱難點頭。
這回,小天道頓時呆若木雞。
郁印白將她抱回來的,這幾個字的信息量已經足夠大了。
她不相信一向冷酷無情的郁印白會做出這種舉動,他可是連拉他一下手都會甩開還會擦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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