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印白舌頭頂了頂上顎,垂下眼帘,遮住眼底的神色,往笛秋那邊走去。
他的壓迫感太強,笛秋忍不住後退。
「你怕我?」郁印白注意到她的動作,鳳眸中溢出一絲戾氣。
「有點。」
笛秋烏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盯著郁印白,臉上寫滿了:我可慫了,見到你就怕。
郁印白見狀,眯起眸子。
小天道縮了縮脖子。
他冷笑一聲,收起身上的氣勢,還不忘嘲諷一句:「膽子真小。」
在旁的越驚塵一下子眼眸中閃爍著亮光,這兩人的相處模式讓他有些好奇了。
他在悠然居待久了,看過各種各樣的人。
郁印白這種人一看就是對什麼都不在乎的人,冷心冷清的,只有在看向笛秋時,眼神才會變的很有侵略性,像是在暗中窺伺的猛獸,一步步地等著小白兔上鉤。
小白兔當然不是蠢的,她知道猛獸很可怕,所以一直在努力周旋,伺機逃脫。
猛獸喜歡逗小白兔,他自己也沒發現到,在不知不覺中,他反倒成了那個被馴服的那個。
小白兔摸摸他的頭就能輕易原諒她,一舉一動總會牽動著他的心。
看似郁印白處於主動地位,實際上,他早就被笛秋拿捏的死死。
一旦笛秋抽身離開,郁印白不得瘋。
只是嘛……
越驚塵看看郁印白。
他還沒發現這份心思,等他發現這份占有欲變質的時候,恐怕很好玩。
越驚塵上前,挑眉笑著:「把人小姑娘送到外面了,我就先進去了。」
笛秋和郁印白的目光都被他吸引過去。
小姑娘彎著眸子,笑著揮手道別:「驚塵哥哥,謝謝你送我到門口了,笛秋先回去了,再見。」
笛秋笑容甜軟,像是會發光一樣,越驚塵的注意力全在上面,還在心底暗自感嘆:這笑容,誰頂得住啊?
全然沒注意到旁邊的郁印白渾身散發著冷意。
郁印白看著面前長相妖孽的男子,男子與笛秋有說有笑的樣子映在腦海中,宛若一根刺,刺得他生疼,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是為什麼。
手中的拳頭慢慢收緊。
越驚塵還在疑惑,這天氣怎麼更冷了,環繞雙臂收緊,道:「再見,有空歡迎來找哥哥玩啊。」
「好呀。」
笛秋爽快答應了。
小天道還不知道禍從口出的道理,尤其是身邊還站著郁印白這個不定時的炸彈。
「還要再來?」
郁印白冷冷出聲,這是要找笛秋算帳的意思。
越驚塵見惹了禍,麻溜地滾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