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我醒了,沒發生什麼事吧?」
笛秋從地上站起來。
「並無。」郁印白神色淡淡,試著站起來,踉蹌了一下又跌坐在地上,他求助似的朝笛秋伸出手,道:「坐久了腿有點麻,還望仙子拉我一把。」
笛秋沒懷疑他話里的真實性,伸出手去拉。
在握住他的手腕時,掌心好像被撓了一下,笛秋頓了一下,將人拉起來。
昨日裡她手覆在白道友喉結上的記憶還歷歷在目,手心在發燙。
郁印白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見笛秋還在那裡發呆,她手中的拳頭握了又握,笑得眉眼彎彎。
笛秋本來想睡一覺什麼都忘記,但是這一幕不知怎麼在腦子裡愈發清晰。
她真的很想知道為什麼。
她看了眼郁印白,嘆了口氣,小聲嘀咕著:「若是能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做就好。」
「什麼為什麼這麼做?」
郁印白可聽得清楚,他疑惑地問道。
笛秋本想說沒什麼,但看到郁印白那副溫柔的樣子,心裡終是有了幾分勇氣,也下定了決心。
白道友如此溫柔,她不想因為任何的胡亂猜想誤會他。
她先是試探地問了一句:「白道友,昨日你還記得發生了什麼嗎?」
「嗯,記得。」郁印白眸色深了幾分。
「那我就問了,你為何拉著我的手摸你的喉結?」
「我看仙子那時總盯著我的喉結看,心想仙子應該挺想摸摸的。」
當時這麼明顯嗎?
笛秋身體一抖,腦子裡閃過那句「既是仙子所願吾必達成」,看向他的目光欲言又止。
她想說,他不必如此慣著她。
郁印白見她如此,露出潔白的牙齒,補充了一句:「當然,我也有私心,只許你這般做,不許我這般做嗎?」
這般做?
笛秋腦子裡閃過很多東西。
她喝醉了酒,上手摸臉,在首飾鋪摸頭髮,這種種還真是不會給人什麼好印象。
最後,得出一個結論:白道友定是為了給她點教訓才這般做的。
「白道友,我以後絕對不孟浪了。」笛秋表情嚴肅,就差舉著手發誓了,「如昨日那般的舉動你也別做了。」
「不行嗎?」郁印白以為笛秋討厭和自己接觸,面色有幾分冷。
笛秋看他表情,還是第一次見他說話如此冷,她急忙解釋道:「不是,你是在便宜我。」
艹,還真是。
郁印白掃了她一眼,眸中不辯喜怒。
「我知道不對了。」笛秋見他沒上心的模樣,又忍不住多說一句,「白道友啊,你連報復都這麼顧忌我的感受,真真善良啊。」
郁印白這下臉色黑了,敷衍地應了句:「知道了。」
至於以後會不會這樣做也就不清楚了,他這是第一次被小天道氣得連話都不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