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後就住在這裡了。」笛秋說完,看向床上的郁印白,他正垂著眸子不知在想什麼,叫人摸不清他的想法。
而後,她看到小蛇抬起頭來,那雙金色的眼睛滿懷期待地問道:「我不能和你睡一起嗎?」
笛秋心軟了一下下,而後很是堅定地拒絕了他:「不能。」
「為什麼?」郁印白定定地望著她,固執地想要一個答案。
笛秋突然默了,她其實是有點怕蛇的,也不是怕吧,單純覺得蛇身上冰冰涼涼的,讓她感覺很不舒服,而她喜歡溫暖的陽光,但這樣說,會不會讓郁印白傷心啊。
她只好換了個說法,道:「你是男的,我是女的,我們男女有別。」
面對她不容拒絕的態度,郁印白最後敗下陣來,悻悻道了句:「好吧。」
笛秋離開了,唯一的光亮也熄滅了,郁印白隱在黑暗中,耳邊靜悄悄的,身邊沒了熱度,全身冰冷得像具屍體。
新的房間很好,新的床鋪也很好,但上面沒有那個人的氣味,他很不喜歡,睜著眸子,躺屍中。
在黑暗中,他眸色稠暗,看上去有什麼東西在破土而出,隱隱透著幾分危險。
他也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這麼依賴那個人,他不應該是這樣的啊。
郁印白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想不明白。
一刻鐘之後,一條蛇出現在笛秋的房間裡,他抬起身子,朝床上探頭探腦,那裡笛秋睡得正香。
見她沒醒來,才繼續往那邊去,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音。
他爬上了笛秋的床,盯著她睡著的臉龐看了一會。
笛秋臉型圓潤,還帶著點嬰兒肥,臉上的肉白白嫩嫩的,看上去很軟,叫人很想咬上一口。
好想試試啊,她的味道是怎麼樣的,口感一定很好。
郁印白感覺自己的尖牙痒痒的,隱隱冒頭的趨勢,他立馬叫停了心中那個想法。
不行,至少現在不行,會被她發現了。
他又盯著她看了好久,知道看夠了這才挪開目光,在她身邊躺下。
果然,她身邊很溫暖,也很舒服,甚至讓他忍不住想靠近。
他忍不住發出喟嘆聲,那張烏黑的蛇臉上透著有幾分陶醉,但到底還是沒敢挨著她,只保持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
他就這麼安心躺下,意識昏昏沉沉的,很快睡了過去。
半夜,笛秋翻了個身,臉上貼上什麼冰冰涼涼的東西,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視野中出現黑乎乎的長條,她以為是條蟲,一下子就醒了,猛地坐起身來。
什麼東西?!
她又仔細地看了好幾眼,那根本不是一條蟲,而是……一條蛇。
郁印白沒有睜開眼睛的跡象,看樣子還睡得挺香的。
笛秋忍不了了,她被嚇了一大跳,而罪魁禍首郁印白還在那呼呼大睡,誰能解釋一下他怎麼跑到她床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