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醒了他。
郁印白睡得正香,就自己的七寸被一隻手掐住了,頭被她晃來晃去,他很不耐煩,揮動著蛇尾重重甩了過去。
那人吃痛鬆開了他,他被摔在柔軟的床鋪上,困意消了大半。
「郁印白,你還想幹什麼?」
這不是她的聲音嗎?
他被驚醒了,果不其然睜開眼看到的就是笛秋,她抿著唇,那張小臉繃得緊緊的,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另一隻手捂著手背。
他看到笛秋那隻手背紅了一大片,那抹紅色刺到了他的眼睛。
他也知道自己用力大了些,傷到她了,心底滿是愧疚,想道歉卻又不知道怎麼說出口,巴巴地看著她那隻手,硬邦邦地問道:「你手……是不是很痛?」
還真是奇怪。
笛秋看他如此慌亂,心中的氣消了大半,放緩了語氣:「你不好好地在自己房間待著,怎麼跑這來了?」
「那裡黑黑的,我有點害怕,所以來找你了,跟你待在一起我就不怕了。」
郁印白垂下頭,看上去焉頭巴腦的,像個被人拋棄的小可憐。
也對,他現在沒有記憶,難免會感到不安。
笛秋放軟態度,緩聲道:「那你也不能這樣偷偷跑到我的房間來,會嚇到人的。」
郁印白明顯感覺到她態度的軟化,垂著眸子,掩蓋住自己的喜悅。
他就知道,面前的小天道是個心軟的人,若是在她面前裝可憐,她不會計較自己爬床的,事實也如他想像的那樣發展。
他趁熱打鐵,想進一步提出一起睡覺的要求,剛想說出來,就被笛秋打斷了。
「你是怕黑吧,我給你點上燈籠,這樣你就不會害怕了。」
她不想和郁印白睡在一起,真的很嚇人。還有他那小身板萬一被自己壓扁了怎麼辦?
笛秋沒體會出郁印白的另一層意思,不僅如此,她還覺得自己的方法不錯,面上露出淺笑,那雙眸子亮晶晶地看著他。
郁印白一下子哽住了。
他那是怕黑嗎?他那是想和她一起睡。不行,他不能就這麼放棄。
郁印白一咬牙,尾巴卷上了笛秋的脖頸,死皮賴臉道:「小天道,我不要,我就是想和你一起睡。」
因為害怕被笛秋丟出去,他身體纏得很緊,笛秋快被他的蛇身勒得斷氣了。
果然,郁印白即使失憶了變成蛇了也一點也不讓她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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