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願意對他解釋,言譯倒也不吃醋。
祁浪心裡有點不舒服了,面無表情說:「白禾,坐到我身邊來。」
白禾只好站起身,然而身邊的男人卻握住了她的手腕,沉聲說:「就這麼聽他的話?」
白禾小聲說:「有求於人,前途事業都在他身上,不聽不行啊!」
言譯鬆了手,淡淡道:「手術還想不想做了?」
白禾頓住腳步。
祁浪說:「我可以給你安排北京專家的手術。」
她正要邁步,言譯繼續說:「想清楚,我這兒是零失誤率,全國獨一份。」
白禾:……
被架住了。
蘇小京低聲對大表哥耳語:「靠!又來了,又來了。」
白禾養的這兩隻老不死的公鸚鵡,鬥了多少年了,還在斗!
白禾不伺候了,乾脆坐到了大表哥身邊,大表哥笑嘻嘻給她夾了一塊兒奧爾良雞中翅。
言譯問祁浪:「把她接過來,只是吃個晚飯?」
「當然不是。」祁浪理所當然說,「以後,她住我的莊園,跟我一起生活。」
「哦,這件事她知道嗎?」
言譯望向了白禾,白禾悄咪咪用碗擋住臉,心虛地轉過頭去。
看來,是反抗無效了。
「既然如此,我也住下來。」言譯倚著靠椅,輕鬆地說,「缺家庭醫生嗎?七爺。」
祁浪晃了晃手裡的高腳紅酒杯,斂著眸子,喃了一個字——
「缺。」
沙灘燒烤派對結束之後,祁浪派車送大表哥跟蘇小京倆人回家,蘇小京知道他們三個肯定要敘舊,所以沒有打擾他們。
白禾擔心地說:「小團團還在家裡沒人照顧呢。」
祁浪只在看她時,漠然的眼神才變得溫柔些:「早就讓人帶過來了,放心,別墅有專人照顧它。」
言譯冷嘲:「真周道。」
祁浪望向他:「你不是怕貓,還能住她那兒?」
「我不是怕,只是,不喜歡。」
這句台詞,祁浪跟白禾聽了快二十年了。
這傢伙嘴硬的程度,也是令人咋舌。
晚上,言譯來到白禾的房間裡,擔憂地問:「你真的要住下來?」
「我現在可不能惹他 。」白禾說,「主編都說了,請不來人做專訪,我要被炒魷魚。」
言譯看出了小姑娘閃躲的眼神:「其實,你心裡也想留下來。」
白禾故作輕鬆說:「他讓我們住這兒,那就住唄,這麼大的宅子,超大花園和私人沙灘,還不用給租金。」
言譯漆黑的眸子扣住了她,良久,捧著她的肩說:「他出事,跟你沒關係,別把這件事怪在自己身上,別想著贖罪或者補償他,他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