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曾想,這人竟說是從陰陽地帶出來的,那為何會寫自己的名字,且還是他的字跡。
醉須君此時也看到了刻在上頭的字,『微雲』兩字。
字刻的有些隱蔽,若是不細看根本看不出來,他從幻境中取下時便沒有看到。
而現在一看,確實是自己的字,但卻出現在歲雲暮的身上,莫不是這簪子是幻境中的自己送給歲雲暮的。
若真是這樣,也就能解釋為什麼極少用簪子的歲雲暮會戴,也能解釋上頭的字跡。
他持著簪子皺起眉,但最終是什麼都未說,輕嘆著氣靠在歲雲暮的頸項邊。
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安心,才能讓他確定自己的微雲還好好的。
又將人抱緊,他才輕喚出聲,「微雲。」
「可是有難?」歲雲暮察覺到了他低落的心緒,微微側過頭同他相依,然後又道:「在陰陽地看到了什麼嗎?」
他想萬花谷求醉須君的事是與陰陽地有關,而他入了陰陽地後不知遇到了什麼,又將這支簪子給帶了出來,還有那一身衣裳。
說來也奇怪,明明那身衣裳不該是自己的才是,可他卻又能從上頭探到自己的氣息。
隱約間,他好似猜到了什麼,輕笑道:「聽聞陰陽地內時間錯亂,更有幻境數千,可是看到我了?」
能讓醉須君如此無奈不知該如何是好,他想應該是在陰陽地看到了自己,而這簪子應該也是從自己身上取來的。
「恩。」醉須君知道什麼都瞞不過他,也只能應他。
正是如此,歲雲暮知道是真的在陰陽地中看到了自己,且看他的模樣,想必遇到的事棘手。
也就沒有再去詢問,他稍稍起身側坐在他的懷中,笑著道:「既然不想提那便不說吧,總歸那都是陰陽地的事,不必多在意。」
「恩。」醉須君點了點頭,低眸時見他靠在自己的懷中,眼中也都是笑。
他伸手輕撫了上去,最後撫上他的唇,因著方才的親吻這會兒還有些腫,可卻是極其好看。
下意識他便已經吻了上去,而後摟著他往床榻上躺。
許是因為一直被陰陽地的事影響,到是沒有之前那般溫柔,反而是有些亂來。
歲雲暮這是被他鬧得渾身不適,被抱著坐在他身上時,身子都在發顫。
他低頭靠在醉須君的額間,雙手半撐在席面,累的根本沒有力氣。
終於是在片刻後,他出了聲,「君和等明日好嗎?」
真是有些撐不住,甚至都有些坐不住。
「微雲我會一直陪著你,永遠都不會丟下你一個人,不會。」醉須君並未去應他的話,而是攬著他的身子說出了這番話。
歲雲暮本就有些渾渾噩噩的,聽到他的這番話時還有些緩不過來。
直到這人又去咬自己的肩頭,他才回過神,隱隱能感覺到右肩的位置又被咬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