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與他親昵相依的人,他皺了皺眉,道:「還要?」
「有些。」醉須君也沒瞞著,他確實想,不過也知道這人似乎沒什麼太大的性子,也就沒有去動手。
抱著人靠在被褥間,他才道:「雨太大了,而且現在都是夜半,你去了也難尋到其他的,不如等明日我陪你去,好嗎?」
以歲雲暮現在這樣,估摸著去了一夜都不用睡了。
本來就因為噩夢幾天沒睡好,現在去也不一定能尋到,還不如睡一覺等明日再說。
歲雲暮也聽出了意思,同時回頭去看窗外,外頭漆黑一片,翠竹蕭條大雨傾盆,傳來陣陣淅瀝聲。
這雨也不知要下到什麼時候,以前最喜歡的就是下雨的時候,每每聽到雨聲都覺得寧靜。
可現在他卻不怎麼喜歡下雨了,因為師兄師姐們被抬回來的時候也在下雨。
他收回目光去看醉須君,然後輕輕點頭,「那就等明日吧。」
後頭也沒再說什麼,兩人一塊兒靠在被褥間,燭火散去屋裡又陷入了黑暗,一片寂靜,只餘下了屋外的雨聲。
歲雲暮本以為自己因為惦記二師兄的事估摸著也睡不著,可隨著屋中寂靜,他竟是已經升起了睏倦。
又往他的懷中靠了些,淺淡的香味也隨之一同而來,令他很是舒心。
不過片刻,他的思緒就斷了,沉沉睡去。
但在這時,耳邊傳來極淺的輕喚聲,一聲聲喚著他的名,聽著有些熟悉。
他睜開眼,見屋中一片黑暗,輕喚聲還在耳邊。
不由得他看向窗外,見雨下的極大,他又去看身側見醉須君睡著,似乎是並未聽到那一聲喚。
按說不塵山已經有千年沒人來過了,山外還有結界不可能會有人誤闖,更不可能還喚他的名。
從床上下去,他取了顆寒光珠去了窗邊,喚他的聲音也更清晰了,似乎是從竹林外傳來的。
他回頭去看醉須君,見他睡得沉然後才收回目光,又取了盞燈籠推門出去。
殿外有些冷,寒風飛舞吹散了屋檐上的輕紗,同時耳邊還傳來了風聲。
「微雲,微雲......」
正在這時,輕喚聲又出現了,這回比較方才還要輕上許多,好似就要離開別院了般。
他持著傘提著燈籠走在竹林小道上,身上只穿了一身青衣,髮絲隨意披散在身後只由一條發綢束著。
很快他就出了竹林,同時輕喚聲散了。
下意識他看向四周,然後出了聲,「是何人在喚我,是誰?」
只是他這一聲下,四周除了雨聲外便什麼都沒有,仿佛方才喚他的聲音皆是虛幻。
也在這時,一側竹林內閃過一道身影,速度極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