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昳沒辯解,「嗯」一聲應下來。
「叔,又給你添麻煩了。」周景元與梁昳並肩而立,跟人道謝。
「老大不小的人了,穩重點,別成天招貓惹狗的。」熟稔的長輩口吻,提醒兼打趣。
「好。」周景元揮揮手,「您忙著,我們先走了。」
醫生抬抬手,轉身回了輸液室。周景元見他去忙了,走到櫃檯掃碼付款。
走出診所,周景元問梁昳:「送你回果園?」
梁昳看了一眼手機屏幕,時間不早了,她不想再折騰一遭,說:「不去了,回家。」
周景元拉開車門,突然提議:「要不一起吃晚飯吧?」
梁昳沒反對,坐上車提醒他:「記得醫囑。」
「什麼?」
「清淡飲食,忌辛辣。」梁昳指指車窗外的診所。
周景元笑,扯著衣服,對梁昳說:「吃飯前,我想先換身衣服。」
從某種意義上說,周景元是個有輕微潔癖的人。每次回家,他第一個動作就是洗手換衣服,一是嫌在外一天的衣服不乾淨,二是不願意被外出的衣服拘著,不自在。每回一家人等著他換衣服吃飯,周澤安都罵他:「本事不大,派頭不小。」
笑話一般講出來,周景元卻少不得為自己辯解一句:「狼狽邋遢的樣子很不舒服。」
梁昳笑:「我不罵你。」
周景元打一把方向盤,將車開上正路:「去悅溪畔。」
「悅溪畔?」
「在市區。」周景元笑一笑,「方便送你。」
悅溪畔離民樂團不遠,梁昳租房和買房時做過功課。它是遙城老牌的高檔小區,環境、配套、物業、綠化、戶型都是數一數二的,當初她沒有納入考慮範圍的原因僅僅因為貴,租不起也買不起。
「上大學那年,家裡給買的。」周景元出聲解釋,紈絝子弟少有的自覺,「得感謝我爸媽。」
「沒偷沒搶,」梁昳向來持有一個觀點,「父母的錢也是辛苦掙來的。」
「不覺得我是坐享其成的啃老族?」周景元自嘲。
梁昳搖頭,她始終覺得父母願意支援子女,不論是錢財還是別的,都是愛的體現,也是子女的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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