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眼去看,眼前人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只到她腰那麼高的小不點兒了。余田褪去了青澀,成了穩重的大人,也成了余家可以倚仗的頂樑柱。
門被他堵住,穿上高跟鞋才能勉強與他平視的周景星見他攔住自己又不說話,氣不打一出來,狠狠吐出兩個字:「讓開!」
余田不但沒有讓開,反而從里掛了鏈條鎖,還拿背抵住了門。
周景星不想再跟他廢話,直接拽住他衣服拖人。余田靠在門上一動不動,展臂將人圈住。被圈住的人從來不是逆來順受的性子,推搡不得便用胳膊使勁掙扎,一面毫無章法地扭動,一面質問余田:「你到底想幹什麼?!」
「你想聽我解釋嗎?」余田看著她,等待發落的樣子。
「你鬆開。」
胳膊剛一松,景星就去拉門。余田重新將人抱住,怕她再急,索性直接將人抱到床邊坐下。他也不管她是不是還在掙扎,自顧自地對她說:「來這裡不是什麼『從哪開始就從哪結束』,我沒那麼無聊。實話說,是我慌了。」
「你慌什麼?你不是最沉得住氣的嗎?」被擁住的景星掙扎得累了,乾脆放棄了抵抗,蹬了高跟鞋。
余田俯身將拖鞋拿到她腳邊,再起身去按開空調、調好溫度,順便去洗了把手,擰開一瓶礦泉水遞到她面前。
周景星瞟一眼擺好的拖鞋,沒穿,收腿回來斜坐在床上。她折騰半天,早渴了,顧不得在生氣,接過水咕嘟咕嘟喝起來。
余田看她一口氣灌下去小半瓶,抽了張紙遞給她。
周景星沒接,用手背擦了,邊蓋瓶蓋邊看他。
余田把紙放到她手邊,繼續剛才的解釋:「我沒你想的那樣冷靜,事實上,聽你說去相親的時候,我的心就全亂了。」
上一個在周景星面前說為了她「心亂了」的男人已經在學生時代的回憶中了,她已經很久沒有聽人對她說過這樣的話了,或許應該換一種說法——她已經很難再相信男人為她「心亂了」的話了。
她沒有問「為什麼」,只靜靜坐著等他說下去。
余田蹲下身來,看著她的眼睛:「上次在這裡,你說我們都沒醉。今天,我們兩個也都是清醒的。」他舔一舔嘴唇,呼出長長一口氣,似乎攢了很大的勇氣,「你還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不怕閒言碎語了?」
「比起閒言碎語,我更怕失去你。」
周景星怔住了,她甚至很難消化余田的這句話。
余田無聲笑了下,自嘲也是剖白:「這段時間,我一直在反省,想了很多,我很難為自己的膽小開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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