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事實根本不是這樣,但這就是現實。到時候,家屬院的唾沫星子能濺你滿頭滿臉滿身!」
「我走過什麼樣的路只有我自己知道,也許你今天會覺得媽媽發瘋了,但我只是想阻止你走上我的老路,免受我受的那些委屈和傷害。因為你是我的責任。」
大概,再沒有人會像媽媽那樣自然而然地把孩子當作自己的責任。
馮美茹一直體面要強,學習、工作、結婚生子,全都是旁人艷羨的對象。到頭來,四、五十歲卻因為梁家川跟舞伴曖昧不清,生受旁人的指指點點。如果說梁家川是她人生中的錦上添花,那麼他也是錦上那個反覆壘疊的補疤。
世人的門第觀念、閒言碎語是尖刀利劍,足以傷人心,梁昳很難想像,馮美茹究竟是以怎樣的勇氣來面對別人的反覆戳指。而馮美茹,只想螳臂當車般護住自己的女兒。
梁昳即刻就濕了眼眶,埋下頭不敢看她。
梁家川再坐不住了,他瞧瞧馮美茹,又看看梁昳,「唉」了一聲,終是開了口:「說這些幹嘛……」無奈,更多的是輕飄飄的一句揭過,「沒有人說麗麗的。」
男人所處的輿論環境到底與女人不同,他再不濟也會得到諒解。
「只是跳跳舞,沒什麼大不了。」
「男人年紀大了,更有魅力。」
「你看他家裡那位都沒意見,調教得真好。」
「彩旗與紅旗俱鮮艷,你我的奮鬥目標呀!」
……
諸如此類。
他無法真的共情身為妻子的處境,只會在對方日復一日的抱怨與責難中失去耐性,去試探、去挑戰,去拓寬可以逾越的邊界和底線。
所以,他不在意,甚至流露出一絲不耐煩——為馮美茹沒分寸地將婚姻中的醜陋袒露在女兒面前。
「什麼『廠二代』『唾沫星子』的,別必要說這些……氣話……」他到底底氣不足,又看了馮美茹一眼。
梁昳強忍鼻酸,紅著眼眶告訴梁家川一個事實:「你以為媽媽說的那些唾沫星子還沒濺到我身上嗎?這個家的人,誰倖免了?閒言碎語不是你不想就不來的!」
這一刻,馮美茹仿佛找到了同盟,跟梁昳同仇敵愾朝梁家川道:「閉嘴吧!你就是那個反面教材,全無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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