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霏霏大飽眼福了一分鐘,視線不由得再次瞟向他的後腦。
昨天的觸感還在指尖逗留,手指頭不由自主動了動,她咽了口口水,問他:「你上班也運動?」
高馳看了她一眼:「醒了?」
該死的男中音。
雲霏霏突然覺得舌頭有點捋不直:「沒…我…待會…還要…睡懶覺。」
十分鐘後,高馳停下來,低下頭開始拆繃帶。
雲霏霏看牆上時鐘,七點半,舌頭捋直了,問他:「你一般幾點起?」
「七點。」
「運動半小時?」
「嗯,問這些幹什麼?」
雲霏霏說:「算準時間,好回去補覺。」
高馳說:「今天外勤,晚上可能回來得很晚,晚飯自己解決。」
雲霏霏聽到這,精神突然為之一振,問他:「去查殺害華軍的兇手嗎?還是去查誰砸了我家門?有頭緒嗎?」
高馳沒吭聲。
「咋不說話?」
高馳依舊不吭聲,拆掉了手上的繃帶,收起來後塞進了手套。
突然,後肩一疼。
「問你話呢。」
高馳掃過去一眼。
見他不理,雲霏霏又往他肩膀上錘了一拳。
高馳看了她一眼,彎下腰,將手套放到沙袋腳下,起身後,他轉身回她:「無可奉告。」
「……」
要不是他骨頭太硬,比沙袋還硬,要不是剛打了他兩拳手有些疼,要不是手背上全是他身上的汗水,雲霏霏真想再給他一拳。
「你要是找到了砸門的人,第一時間通知我。」
*
高馳趕在上班前,去物業經理那要了監控視頻,也問了鄰居大媽要了她裝在門口的監控錄下來的視頻,可視頻里的人如雲霏霏所說,裹得很嚴實,而且全程低著頭,臉壓根看不到,連性別都分辨不出來。
按照常理來說,如果真是放高利貸的,應該不會這麼全副武裝躲攝像頭。
他沒有把這些告訴雲霏霏,因為一方面這只是他沒有根據的猜測,另一方面說了只會徒增她的煩惱。
*
雲霏霏的確在煩惱。
中介姑娘發過來八個房源,條件和安保都很不錯,她挑了三個離店最近的,要了照片和視頻。
中介姑娘問什麼時候看房,雲霏霏沉思半晌,回她:過兩天吧,最近很忙,沒時間。
說是兩天,可她心裡一點都沒底,但,兩天已經是她的忍耐極限了,兩天後,她一定得出門。
誰也攔不住。
中介姑娘說:「這些房源都很搶手,你要抓緊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