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霏霏放下手機,愁得直皺眉。
曹廣山把近幾日的進款發了過來,說:「年關了,要祭祖,稍微有了點起色。」
可他口中的這點起色連房租都不夠。
雲霏霏關掉手機,躺回單人床上,開始思考人生。
半個多月零收入,還要倒貼房租,還只能窩在這十平空間仰望屋頂。
房奴沒有資格享受人生,一旦停下來享受生活,接下來就是永無止盡的焦慮。
雲霏霏在焦慮中獨自度過了兩天,因為高馳如他所說,忙起來早出晚歸,她壓根見不到他人。
晚上九點十分,門外突然傳來清脆的哐的一聲,她意識到是高馳「提前」下班了,收起手機,起床。
來到客廳,燈開著,高馳正仰面靠在沙發靠背上閉眼休息,雲霏霏見他似乎很累,問:「晚飯吃了嗎?」
高馳睜開眼,坐起身,看著她,問:「你沒吃?」
雲霏霏說:「吃了。」
「吃的什麼?」
「外賣。」
高馳點點頭,躺回了沙發上。
雲霏霏倒杯熱水遞給他,高馳沒接,她把水杯放在茶几上,在他身旁坐下了。
她問:「查出兇手了嗎?」
過了大約半分鐘,雲霏霏已經打算問下一個問題了,高馳回了:「還在查。」
「還要多久?」
高馳沒吭聲。
「不能說?」
高馳嘴巴動都沒動。
雲霏霏不想知道是他嘴巴太緊,還是警察都這副德行,歪了歪頭,無精打采地靠在了沙發上,說:「拜託你一定要快點,我快憋死了。」
高馳看了她一眼,過了會兒,說:「還有七天就過年了。年底小偷多,你一個人在家的話,不要隨便給陌生人開門。出去的話,自己留點心。」
雲霏霏背靠沙發,看著屋頂,聲音有些有氣無力,說:「我已經兩天沒出門了,連外賣我都是備註直接放在門口……」
突然,她咂摸出了他話背後別的意思,轉過頭,看著他問:「我安全了?」
高馳沒說話,只靜靜地盯著她看。
殺害華軍的兇手還沒抓到,只是有了點眉目,與她無關;砸門的人沒再出現過,應該真的只是找錯了地方的放高利貸的。
目前看來,她的確是安全的。
可這些,他並不是很想說。
雲霏霏從他的眼神里讀出了很多信息,殺害華軍的兇手抓到了,砸門的人也抓到了,但對這些,她壓根不關心,她關心的是:「那…我明天可以安全進出了?」
高馳還是沒說話。
雲霏霏從他的眼神里讀出了「可以」兩個字,坐不住了,沙發已經裝不下她的激動了,她起身跑回臥室,拿出沒吃完的零食放到茶几上,一屁股坐在了地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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