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澈頷首。
方世知「唰」地一下起身就走,走沒兩步,見身後的人真無二話,心下詫異,便停了腳步。
左澈又道:「方爺若不捨得,還想繼續住著,遣人繳些錢財來,倒也……」
方世知打斷他,問:「周 允做了什麼,讓你們終於肯放了我?」
「周允?」左澈奇道,片刻,復可憐他似的,微微一哂。
方世知見他這副模樣,心生怒火,喝道:「你什麼意思?問你話呢!你啞巴了?」
左澈也不惱,只緩緩地道:「我原以為,風滿樓里,您和周允勢均力敵,只元爺一個人是爛泥扶不上牆的,沒成想,素來以蛇蠍聞名的方爺,到頭來,才是那個顧及手足之情的……」
「左澈!你什麼意思?你是說,這次就是周允賣的我?」
「我想我已說得很明白了吧?方爺出去後,不妨去看看,不過,只怕他忙著整肅你們風滿樓,未必肯花時間與你對峙了……」
方世知神色已很凝重。
「呵,想來也是,你們兄弟一場,連你都看不透他是個什麼人,織造署又如何看得透?算是我們押錯了吧,為他織了這麼久的網,到頭來,他卻出爾反爾、過河拆橋,若當初我們押的是方爺……又或許為時不晚?」
左澈還未說完,方世知已拂袖而去,堪堪擦過正帶著消息來報的乘風。
「執事!」乘風一抱手,濃眉緊皺,面色緊張。
「她,來了?」左澈輕輕地道,聲音似乎微微顫著。
「是……」
左澈心下暗舒了一口氣。
她沒死。
見四周還有幾個把手的人,乘風復高聲道:「執事,風滿樓的七寶姑娘來了,說是奉了周允之命,來探方世知。」
左澈暗忖,她這一來,既用的是託詞,那麼就說明她的身份還或多或少地撐著。
看來他料得不錯。或許是陳工終究還是有所保留,只給了他們幾個無關緊要的名字;又或許是周允已知曉了她的身份,卻果真不捨得殺她。
不,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織造署如是,風滿樓更如是。周允是個厲害人,雖面上溫和,手段卻狠辣,他與自己殊途同歸,都是謀事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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