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能笑?
修青柏壓住笑:「抱歉。」
不能怪他。
涼薯實在是,太有趣了。
不過,他很喜歡涼薯擔心他,替他著想。
證明涼薯已經在意他,把這裡當成家了。
算命人敲敲門,意料之中,沒有人開。
他直接在門口找了塊石頭,坐上去,悠閒地看起風景。
修青柏怕涼薯在門上趴一上午,端來一杯果汁放在桌上:「不用在意他,他進不來。」
涼薯心想也是,從門上下來,去喝果汁。
既然算命人提到了戰爭,他喚來墨爾安,讓墨爾安回去。
墨爾安聽完,急忙抱著涼薯不放:「我不走。」
涼薯摸摸他的頭:「你不管其他人魚了?」
墨爾安靠著他不說話。
涼薯耐心地安撫:「回去吧,他們需要你。」
墨爾安紅著眼睛,「我不回去,我需要你。」語氣透著委屈和執拗。
涼薯捧住墨爾安的臉,凝視墨爾安泛紅的眼睛:「我不想再被人類抓了,拔鱗片好疼。」
墨爾安一聽,就要去看他的腿。
涼薯語氣溫和:「這次的,不疼了,可我怕下次還會。」
墨爾安聽懂了涼薯的意思。
他不想離開涼薯,又不得不離開。
於是唇角下垂,眸中帶著點不舍和委屈:「那我回去。」
涼薯抹掉他眼角的淚,額頭抵住他的:「我會想你的。」
墨爾安的眼淚控制不住地往下掉,他受不了似的抱住涼薯的脖子,哽咽:「每天要想五次。」
「嗯。」
「還是八次吧。」
「……嗯。」
「十次。」
涼薯直接翻臉:「不想了。」
墨爾安頓時哭得那叫一個傷心:「要想。」
涼薯堅持了三秒,「好好好,想。」拍拍他的後背,唯恐他哭岔氣了。
墨爾安軟軟地趴在他的肩窩,眼淚慢慢停了:「一定要想。」
當天晚上,墨爾安就要走了。
不是他急著要走,是涼薯趕他走。
「這裡很危險,沒事不要回來。」
墨爾安不可置信地看著涼薯。
離開就算了,還不讓他回來?
不回來,看不到涼薯怎麼辦?
他受不了。
涼薯像個操心的老父親:「記住了嗎?」
墨爾安生氣地轉頭就走。
走了兩步,又不舍地跑回來抱住涼薯,猛吸幾口屬於涼薯的氣息:「我會想你的。」
涼薯:「這句話你說了很多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