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唱了。」
「……」
為了聽到歌,沐年妥協,「好好好親親親。」
他抬著腦袋,在白時浸的臉上印上一吻。
這一吻竟比剛剛互吃口水的吻更讓人心癢。
白時浸收夠了小費,抓著沐年的手放在臉邊,張了張唇。
略微嘶啞的嗓音旖旎流轉,一句一頓,異常美妙。
他的聲音似乎有種神力,沐年閉上眼睛,實現了白時浸在他耳邊唱歌的幻想。
在徹底沒意識前,他聽清了幾句歌詞。
「我只求與你共華發。」
「我只求、今朝擁你入懷抱。」
「……」
晨曦穿透雲層,窗外的小鳥嘰嘰喳喳,遮蔽的窗簾不知什麼時候被拉開,朝陽初升,金黃色灑滿了床。
沐年睜開雙眼,手背上的針頭已經被拔掉,扎針的地方貼了個乳白色的創口貼,上面畫了一隻紅眼睛的小兔子。
「……」
沐年搖頭嘆息,小朋友終究是小朋友,十分幼稚。
眼睛掃視一圈,沒看到白時浸。
他試探地叫了兩聲,「時浸,時浸?」
白時浸沒叫來,叫來了護士小姐。
「你醒啦?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我叫醫生過來?」
沐年搖頭,「暫時沒有……我現在感覺挺好的,什麼時候能出院?」
「出院?」護士大吃一驚,「你是真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昨天你知道情況多危急嗎?晚一點你就小命不保了,還想著出院,住著吧。」
「……」
沐年吐出一口氣,他殘破的身體又要拖後腿了,「可我還有工作……能出醫院幾個小時嗎?」
「不管什麼工作都放下,錢重要還是身體重要啊?」
下午第二場走秀,是白時浸一雪前恥的好機會,他想去看看。
「對了,」沐年問,「昨天……陪著我的那個小孩呢?」
「家屬去買早餐了,你的這個胃,情緒一激動就出血,可不是什麼好事,年紀輕輕的把自己搞成這樣……」
……家屬?
聽到這個稱呼,沐年微微勾了勾嘴角。
「還有,這是個單人病房,儘量讓家屬回家,或者在附近找個酒店,他就趴在床上睡,對脊椎不好。」
「多謝,我會跟他說。」
護士查完房走後,沐年撐著身子準備去洗漱,剛下床,白時浸提著早飯回來了。
「年年。」
他趕忙放下東西,「下床幹什麼?躺好。」
「我洗漱。」
「那我抱你去,」白時浸說著,就要去勾沐年的腿彎。
「哎哎哎!我沒那麼嬌氣吧,就不到五米的距離,需要抱著嗎?」
「那我扶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