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把他毒啞。
札湛淮剛要拆笛子,段經元看出他的意圖,攔道:「別收起來,接著吹啊。」
札湛淮手上的動作不帶停的,利索地拆完往盒子裡裝,「段少爺一介商人,聽得懂嗎?」
「我確實聽不懂,」段經元掃視周圍空著的座位,道,「這個廳至少能坐滿兩千個人,你要是真演出,能保證這兩千個人都聽得懂嗎?能讓外行人聽得有感觸,我便覺得好。」
札湛淮提起笛盒,問道:「那你有什麼感觸?說來聽聽?」
段經元深邃的五官在燈光下鋒利冷然,他想了片刻,道:「朱弦斷,明鏡缺,朝露晞,芳時歇,白頭吟,傷離別。」
札湛淮皺眉,笑了笑,「錦水湯湯,與君長訣?突然背詩幹什麼?顯得你有文化?」
「訣別書。」段經元說,「笛聲無奈、痛苦、悲憫、決絕,讓我心窩難受的很。」
札湛淮驚愕半秒,沒想到段經元還真能聽出些意境。
他哼道:「難受啊?需要我給你揉揉嗎?」
第103章 我答應你
段經元受寵若驚,「給我揉胸?」
說罷,他幾步跑到札湛淮身前,挺直了腰板,「揉吧。」
「……」
「段少爺還真是……給點陽光就燦爛。」札湛淮手一伸,把笛盒遞給他。
段經元不懂什麼意思,微微偏了偏腦袋。
「笨死了。」札湛淮不耐煩地教,「提著,送我回家。」
「?」
段經元第一次覺得札湛淮這張嘴能說出好聽的話,他忙去拎著,「你可真難攻略。」
「是我今天沒精力想拒絕你的理由了,」札湛淮道,「剛好,我想聽聽,你天天來堵我是為了什麼。」
「為什麼?」段經元慵懶的眸子眯起來,「喜歡你唄。」
「喜歡我?」札湛淮問道,「是喜歡我,還是喜歡睡我?」
「這兩者有什麼區別嗎?判斷自己喜不喜歡一個人,就看下半身有沒有躁動。」段經元絲毫不覺得自己的發言像個流氓,「我第一次見你,就想睡你。」
札湛淮噤聲了,噤了一路。
到了車前,段經元紳士地給札湛淮開了後車門。
札湛淮默不作聲,乖乖地彎腰往車上坐,等段經元繞到前門坐上駕駛位,札湛淮終於開口:「好,我答應了。」
段經元:「?你答應什麼了。」
札湛淮的眼神透出幾分興味,「你不是想睡我嗎?我答應了。」
幸福來得太突然,段經元狐疑,「就這麼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