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她仔細挑一挑,選個遠一些的人家嫁過去,後半輩子,依舊是當做沒這個閨女。
不是她心狠,是這孩子、本就養不熟。
而且她還聽說了,這孩子這些年是四處流浪、居無定所,只怕是連字兒都認不得,更別說琴棋書畫了,除了一張臉長得不錯,著實沒有能拿得出手的地方。
蕭家如今好不容易將公公當年丟了的臉面撿回了一些,如今是萬萬不好因為這丫頭再丟人現眼的。
她是恨不得將這丫頭捂在家裡頭,不要讓外人知。
雲灼微微低著頭,看上去還算乖順。
只是眼中那隨意又漫不經心的樣子,讓姜氏氣不打一處來。
「我說的話你要放在心裡!咱們蕭家好歹也是封過爵的,若你將來做出有辱門戶的事情,我是定不饒你的!」姜氏話音一轉,立馬又提道:「你大哥早先與我提過,說是待你回來了,便給你請幾個名師在家中教導,可我想著,你粗鄙慣了,只怕適應不了,這事兒便罷了,等見了你大哥,你記得婉拒他,莫要說是我的意思,可明白了?」
名師入府,外人必然注目,若學不出個名堂,臉面都能丟盡了!
積微堂那老虔婆還有自己那胳膊肘往外拐的大兒子,很早之前便做好了打算,恨不得將這京城最好的「大家」都請過來教導這個不成器的丫頭!
一想到旁人知道她姜溫玉的女兒是個不折不扣的草包,她便覺得頭昏腦漲!
「明白。」雲灼簡單回道,惜字如金。
母親話中意思她當然是懂的,但聽不聽就不一定了。
「行了,你去歇著吧,晚膳時再派人叫你。」姜氏直接揮手讓下人將雲灼帶出去了,這糟心的人,她多看一眼便多氣一分。
雲灼也沒多看姜氏一眼。
很乾脆地離開。
她明明什麼都沒反駁,可那桀驁不馴的身影卻讓姜氏覺得自己被親生女兒打了臉一樣鬱悶。
「這孩子連最簡單的禮儀都不懂!」姜氏氣得將茶碗重重落下。
……
午時,陽光稍暖,雲灼到了她那略有點偏遠的院子。
院中有些荒涼。
屋子裡頭還有濃烈的薰香味兒。
想必是才收拾出來的地兒,擔心霉味兒過於明顯,這才用薰香遮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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