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白清歡想起當時場景,眼底帶了些對傻子的憐惜,「看樣子宿泠風這會兒是想明白了,追著萬本利來要帳了。」
這曲折的恩怨情仇讓喬向溪大開眼界,她又想起北山的那群人,忍不住開口。
「那北山那位天音門七長老……」
「當時他就坐我們後面,見證了宿泠風為愛怒擲千金到破防的過程,當即頓悟,即興奏了一曲,還從元嬰期突破到了化神期。」
「嘶……」
喬向溪似乎想起什麼:「所以多年前修真界廣為流傳的那一曲哀曲——」
「嗯,就是那一首。」白清歡點點頭,瞭然道:「想來他還想尋找頓悟的契機,追著宿泠風來看熱鬧了。」
外面那群人的關係太亂,喬向溪很難評。
不過正如白清歡所言,她從頭到尾就是個圍觀的,確實不在這番恩怨之中。
知曉那些人不是衝著師妹而來,喬向溪也不再為此事費心了。
她欣慰又感慨,「此番閉關定要成功,接下來你就要讓他紅眼眶,捂胸膛,在暴雨中追悔莫及要死要活了!」
白清歡沉默須臾,最後才虛心求教:「師姐,敢問你說的他,是哪個他?」
喬向溪一時啞然,回想半晌後,連著報出十多個名字。
白清歡聽著那些曾耳熟於心的名字,卻發現隨著時間的流逝,都有些詭異的陌生感了。
身為合歡宗修士,她自然曾有過幾段不足以向外人道的舊事。
況且,前道侶之所以是「前」,便說明她已經踏出那幾潭泥淖,斬斷舊情枷鎖,將其拋之身後了。
「都是前夫哥了,我管他們是死是活。」白清歡擺擺手,「現在我歷盡情劫,要飛升上界去物色下一位了。」
兩人正說著,就被突然掠來的一道呼喊聲打斷了。
「師父!不妙,大事不妙!」
來者正是方才頻繁給白清歡傳訊之人,也是喬向溪的大徒弟,丁雨閒。
冬日天寒,適逢小雪,合歡宗的山谷內堆砌了遍野的白。腳一踩,就「嘎吱」作響,留下淺淺痕跡。
身著紫藤色裙裝的丁雨閒踩出一片錯亂腳印,急急奔向師父所在的湖心亭。
草簾隨她動作掀飛,外邊兒嗖嗖的風和簌簌的雪似刮骨寒刀,凜冽的寒氣飛卷而來。
很快一隻手抬起,將她身後的草簾撫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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