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知嶼,陳輝跟崔少煊今兒都沒來,有人昨晚看見你們倆兒了,快說說你倆幹啥了!」
都知道沈知嶼和陳輝之間有仇,崔少煊又是擺明了是幫沈知嶼的,那崔少煊昨晚絕對是幫沈知嶼報仇去了。
「崔少煊沒來?」是說怎麼沒見那猴兒一樣的人竄出來,大約摸是昨晚回去被他那大哥逮住了。
「聽說被打了十鞭子呢!現在還躺在床上下不來。你倆昨晚幹什麼去了?」一堆人好奇的拉著沈知嶼問,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沈知嶼沒說,其他人想要繼續問,就聽見身後徐夫子的咳嗽聲。
「咳!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大清早的吵什麼!就你們竹院最吵!」徐書齡橫著眉頭瞪了眼沈知嶼,沈知嶼可覺得冤枉極了,自己可什麼都沒幹,怎麼就只揪著自己?
他知道自己哥哥是徐夫子最欣賞的弟子,看自己多少有些嫌棄和恨鐵不成鋼,畢竟哥哥都那般有才華,一個娘胎里出來的應該也差不到哪裡去,可惜沈知嶼就是對這些詩書不感興趣。
他才不要進那烏煙瘴氣的朝堂。
徐書齡原本在翰林院當職,後來皇帝又單獨在皇城外建了尚學宮,那些有功之臣後嗣便可來此讀書。
可大多數將孩子送來此的並不只是為了讀書,而是結交「朋友」,大家對此心照不宣,這大概也是皇帝的意思。
沈知嶼知道哥哥並不想將自己送來,帝都哪裡會比江南小城來的舒坦?
「大家將上次的課業交上來吧。」等他們落座,才安靜了一會兒,徐書齡才如此說道。
沈沈知嶼一聽課業二字,神情一僵。
怪不得!
怪不得昨晚回家時總覺得好像忘了什麼,我的課業呢!
能待在竹院的,官職都不低,可這時也不得不乖乖聽徐夫子話。
沈知嶼知道這次自己又要被罰站了,只能乖乖等著審判,等所有人都交上去課業,那徐夫子果真冷眼朝自己看來:「沈知嶼,你的課業呢?」
其他人一看就知道沈知嶼一定是沒寫,怕是待會兒要被夫子罰了,一個個都掩著嘴笑。
「寫了。」沈知嶼一臉正經的說。
徐書齡本就猜沈知嶼沒寫,這孩子其實聰明,可天賦不在這上面,他畫的一手好畫,再練練估計都要超越那位了。
可他又覺得,好歹是沈津風一母同胞的弟弟,也相差不到哪裡去。
「那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