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想掙扎一下,辯解道:「可那花不是他送我的,是他家管家送的,長輩送花,也不算的吧。」
「也有道理,只是那花本就是裴清宴的,管家送出去,那也是他的。」
沈知嶼泄了氣,他若是知道這裡面還有這層意思,當時打死他也不會將鬼玉送出去,那玩意送出去他還心疼呢!
「可那又如何,怕是就是因為這事,他估計不太待見我,所以要我入宮是想好折磨我?」
沈知嶼想到夢裡黑暗潮濕的地牢,他不禁打了個哆嗦。
「你怎麼就不想是他喜歡你呢?」崔少煊這時候湊過來在沈知嶼耳邊幽幽說道。
沈知嶼無語的看了他一眼,說:「你自己信嗎?」
他怕是更想殺了我吧,那樣的冷血人,他會喜歡人麼?
崔少煊誠實的搖了搖頭。
看,世人都覺得,像裴清宴這樣清冷的不像凡塵的人是不會愛人的,就算夢裡裴清宴回應了顧玄燁,不照樣冷的不像話?
他才不會愛人。
「總的來說,大概可能是裴清宴覺得你冒犯了他,這次他才從中作梗。」只有個理由靠譜點了。
沈知嶼知道裴清宴喜怒無常自己很有可能在不知道的情況下得罪過他,可是……
「那他接我鬼玉幹什麼!我還生怕惹他不高興,那素冠荷鼎我還精細的養著,生怕它死了!」
張渃想了一個辦法:「你這花開了沒?」
沈知嶼:「沒,長了幾個綠色的花苞,素冠荷鼎金貴難養,花開不容易。」
張渃:「進宮後找時間將花還給他,鬼玉要回來。」
「送出去的東西要回來?」沈知嶼抿了抿嘴,又說:「不太合適吧。」
他送出去東西向來不會再要回來的,這實在不合禮數。
「那你接了別人花還送玉就合禮數了?」張渃點了點他的腦袋。
他看著沈知嶼垂頭喪氣的模樣,心底最後一句話沒說出來,說出來也能不過徒增煩惱,那人想要做的事情恐怕旁人難以阻擋,只能再三叮囑好沈知嶼小心防著那人。
「我知道了,等找到機會就還他。」
三人又待了一會兒才分別離開。
沒過兩天,沈啟終於回來了。
得知沈知嶼要入宮,沈啟一反常態的什麼都沒有說,而是先把沈津風先叫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