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太好了,叫他難以割捨。
「皇后娘娘,畫已成。」沈知嶼拿著畫過來,那老貓似乎耐心已經到了極限,這才從阿月身上跳下來邁著優雅的步子跳到皇后的腿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臥著睡覺。
阿月將畫呈上去,皇后看著連連稱讚。
「不愧是聞人先生的徒弟,這畫的確實傳神。」
沈知嶼謙虛了幾句,等著皇后放行。
喬月也看出沈知嶼想走,多半是裴清宴在這兒,她故意打了個哈欠,擺了擺手叫兩人離開。
從鳳儀宮出來,沈知嶼一路上都在想如何將鬼玉要回來。
眼看著兩人要背道而馳,沈知嶼還是忍不住叫住了他。
「世子殿下等等!」
聽到聲音的裴清宴果真停下,他轉過身回頭看他,卻恰好鳳儀宮長出牆頭的合歡花花瓣被風揚起,又紛紛飄落,此人一身飄然仙氣的站在紅牆下回頭望著自己。
美極!
裴清宴站在哪裡就是畫!
「怎麼了?」裴清宴等了一會兒,見沈知嶼呆愣的看著自己,於是先出口問道。
沈知嶼回神,他小跑幾步跑到裴清宴身邊,他抿了抿嘴,最終破罐子破摔的說:「殿下,那日花朝節我不知習俗送回給您鬼玉,實乃無心之舉,還請……還請殿下將鬼玉還我,您的花我一直精細養著,如今已經養出小花苞,再過兩個月可開。」
他一口氣說完,卻忐忑的不敢看裴清宴。
裴清宴也確實在沈知嶼說完後低下頭的那一瞬間眼神暗沉下來,內里划過一絲不知名的情緒,瞧著嚇人。
「不還。」
裴清宴明明語氣平淡冰冷,可這兩個字偏偏像賭氣的孩子。
「殿下,這不妥,若您喜歡那鬼玉,我再尋一個更好的,但是這花我得還你。」不管怎樣,這總得成一個。
「不要。」裴清宴直接轉身,他不願意再聽,竟然要直接走人。
沈知嶼著急,此刻大膽起來一把抓住他的腰帶,裴清宴走不了,沈知嶼才慌忙的收回手。
「你若不想要了,直接丟了吧,送的禮,沒有要回來的道理。」語氣漸漸冰冷,沈知嶼聽他這話倒像是在暗諷自己。
「不是,殿下!」沈知嶼怕他一言不合又要走,他快走幾步走到裴清宴面前,抬頭看著裴清宴說:「只是送禮的時間不對,我以別的禮物還,行嗎?」
只要將花朝節象徵著私定終身的鬼玉要回來,其他的什麼都可以。
裴清宴低頭看著沈知嶼,他淡色的唇微動,說:「沒什麼不對,送了就是送了,我不要其他的東西。」
「可是殿下,你在京城生活應該也知道那日的回禮是什麼意思,這實在太過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