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往外走,只聽見聞人胥忽然說了一句:「欲買桂花同載酒,終不似……少年游……①」
「……辛苦哥哥了。」現在再糾結這些也無太大意義,聞人胥寧死不願說出的秘密現如今恐怕只有爹知道了,那那些人知道嗎?
「他們恐怕暫時還未得知,不過爹爹也並不安全。」沈知嶼問出後,沈津風便立即解了答。
「陛下現在疑心沈家,畢竟沈家與聞人胥關係匪淺,其他暗處的人暫時只會盯著我,不過爹爹那邊恐怕也會被人盯上。」
「爹馬上就要來京城,這可如何是好?」
「不要太過憂心,會有辦法的,有哥哥和爹爹在呢。」沈津風摸摸沈知嶼的頭,安慰道。
沈知嶼抿了抿嘴,沒說什麼。
他原本是想去謝裴清宴順便問問裴清宴到底想要什麼,不過他還沒想著什麼時候去,裴清宴先找了上來。
沈知嶼還是先告知了哥哥,沈津風想了想,還是讓他去了。
「早些回來。」沈津風還是擔心弟弟,在沈知嶼走之前再次叮囑。
沈知嶼點點頭,出了門。
裴清宴的馬車就在門外,這次唐叔也在。
沈知嶼與他打了招呼便上了馬車,馬車在指揮下動了起來。
「看你心情不錯,這是要去哪?」沈知嶼問裴清宴。
裴清宴今天心情似乎很好,即便表情依舊冷淡看不太出來什麼,可不知道為何,沈知嶼就是能感覺到,大概是與裴清宴認識久了的緣故。
「先不與你說,你可以猜猜看。」他倒是打起了啞謎,不過這種事情發生在裴清宴身上倒是第一次,連沈知嶼都不由得好奇起來究竟是什麼事情。
沈知嶼真的想了好幾個,可總覺得這些原因都不至於讓裴清宴高興的起來,他苦惱道:「我猜不出來,你告訴我吧。」
裴清宴笑了一下,他說:「那就先不告訴你了,等你到了就知道了。」
「不能現在說嗎?好哥哥,告訴我吧。」沈知嶼被他勾的心痒痒,實在是今日的裴清宴確實與往常不一樣,外露的情緒多了許多,若說從前的裴清宴總給人一種不沾世俗的神,可現在卻更像個實實在在的與他們一樣的人。
這可真是稀奇,到底是什麼事情能叫他如此開心?
於是沈知嶼竟然連撒嬌也用上,哥哥哥哥的叫喚著,卻沒瞧見坐在一旁的裴清宴眼底流轉的暗光與克制著捻著拇指的手。
「馬上就要到了,別撒嬌。」他說道。
沈知嶼怔愣了一瞬,有被驚到,自己剛剛竟然朝旁人撒嬌,也太……
他咻的做直,用手扣了扣自己的臉頰,找補說道:「也不算撒嬌,你本就比我大,喊你哥哥也是應當。」
可他忘了,裴清宴乃是汝南王世子,怎能與他隨意攀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