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宴也知道了他大概知曉那些事了,便沒有再說,連解釋也沒有,但手卻不願意鬆開。
等沈知嶼不耐煩了要掙開,裴清宴忽然低頭去吻他。
沈知嶼沒想到他會這麼一出,當唇瓣被含住時都沒有反應回來,直到他想闖進來,沈知嶼才回過神狠狠咬下去。
可這人不怕疼似的不鬆口,卻再也不敢去試探,只磨著他的唇瓣。
等血味都要散盡他才鬆開,此時沈知嶼的唇都被磨的有些紅腫,瞧著神情也有些許狼狽。
「裴清宴,你這樣有意思?」
「我喜歡你。」
沈知嶼愣了愣,隨即又惱怒起來,厲聲說:「你所謂的喜歡便是利用欺騙。」
沈知嶼終於掙開他,往後倒退幾步,譏笑說:「世子殿下的喜歡我實在當不起,那封信你也拿到了吧?」
他猜的,既然他早就知道信在父親那兒,或許他威脅過父親,又或許他派人去找,反正不管如何他一定會將信拿到手。
裴清宴沉默許久,算是默認,他早就明白沈知嶼會知曉,但是還是想再延緩幾日,私心的想或許沒那麼糟糕。
「那日說的賞梅,你要食言嗎?」
他忽然提到這件事,沈知嶼不明白裴清宴是怎麼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還繼續要他履行諾言。
「對,我後悔了,不想去了,你要殺了我嗎?」
他這話說的確實重了,只是食言而已,不至於叫人殺了他了,可是沈知嶼怒火攻心,夢裡的種種此時又浮現出來。
裴清宴想要拿那封信而害死了他全家,最終都要折磨著自己,現在裴清宴在他眼中,又變成了那個恐怖的惡鬼。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那點害怕,屋裡有些悶,沈知嶼不想繼續再待下去,想要走,可手指還沒接觸到門,頸後一疼,意識慢慢開始消散。
暈過去之前,沈知嶼想,他又要將自己關在地牢里嗎?可是信已經得到了,關著他是要繼續折磨自己?
裴清宴接住暈過去的人,眼帘低垂看著沈知嶼,眼中的偏執卻遲遲不肯消散。
沈知嶼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曾經在汝南王別院住的房間,脖子後面還有點疼,是裴清宴打暈自己的後果。
說不生氣是不可能的,但沈知嶼卻鬆了一口氣,至少裴清宴沒有將自己關在地牢里,那樣可怕的地方,沈知嶼覺得自己再去一次都會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