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到了懸崖邊了,沉默許久的裴清宴忽然開口,他說:「沈知嶼,我沒答應。」
「什麼?」
他看向沈知嶼,風寒才好的人又經歷風吹,此時他面色有些蒼白了,連剛剛被他吻的紅腫的唇都失去了血色。
他忽然朝他唇角吻去,只聽見他說:「沈知嶼,我沒答應一筆勾銷,兩不相欠,我不會放你走,至少在我死之前。」
說完,他忽然將沈知嶼推出去,一轉身竟然自己朝崖底跳了下去。
沈知嶼瞪大眼睛,他立刻轉身跑到崖邊,只聽撲通一聲,人早就掉入了崖底冰冷的湍急的河流中找找不到身影。
沈知嶼忍不住咳嗽起來,跪在崖邊咳的撕心裂肺,明明該是喉嚨痛,卻不知道為何竟然轉移到了胸口,難受叫他想要割除。
那些刺客見他跳了下去,互相看了一眼便撤退,只留沈知嶼一個人在崖邊喘氣。
好不容易稍微好一點,沈知嶼立馬爬起來想找下去的地方,可是顧玄燁的馬車正在那裡等著。
他撩開車簾,笑著看著沈知嶼說:「你要去找他麼?」
他笑的可惡又找打,偏偏話也氣人:「可明明是你把他叫來的,他是因為你跳下去的,沈知嶼,你怎麼還敢去找他啊。」
沈知嶼被他戳到了痛處,惡狠狠的看向顧玄燁,卻不能拿他怎麼樣。
「顧玄燁,答應你的我做到了,你的呢。」說完,又忍不住咳嗽起來。
這兩天起風,沈知嶼的病才好,現在大概是又嚴重了。
顧玄燁看他咳嗽的厲害,嘴角的笑放下了些,看著沈知嶼眼中流露出一絲不悅,他說:「過來,上馬車。」
沈知嶼還沒得到答案,於是只能上了馬車,又覺得不甘心用餘光騷掃了一眼那唯一能去往涯底的路。
他想,裴清宴其他暗衛應該能找到的吧。
應該沒事的吧,那個平安符應該是有用的吧。
他才進去,顧玄燁便要拉他,似乎想要將他拉入懷裡,沈知嶼稍稍避開,叫顧玄燁撲了個空。
他正不悅要說什麼,又見沈知嶼低聲咳嗽起來,頓時那些不悅消散了些。
顧玄燁拿出毯子蓋住沈知嶼,見他想要推開又連忙摁住,警告似的看了一眼沈知嶼:「你若不想你哥哥出事,便好好蓋著。」
拿他哥哥來威脅,沈知嶼確實沒辦法,只能任由他用毯子將自己蓋著。
馬車慢悠悠的走著,沈知嶼想著剛剛的事情不由得走神,顧玄燁發現他心不在焉,神色一沉,捏著沈知嶼的下巴將他的目光轉向自己。
「沈知嶼,你哥哥的事情我已經安排人,那封信我會潛人去他府上找。」
「你說這些與我何干?」沈知嶼被他捏的疼,裴清宴似乎從來不會這樣,他只會禁錮自己的腰,把握自己的後腦將自己摁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