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曜年呼吸輕了輕,伸手拍了下賀初秋胳膊:「起來。」
賀初秋卻順勢抓過領帶,把他雙手綁了起來。
寒曜年眼神頓時就不對勁了,他深吸一口氣,試圖冷靜:「初秋,你醉了,先鬆開我。」
賀初秋不僅不松,反而在他手腕上牢牢綁了個的死結。
寒曜年呼吸急促起來:「賀初秋,鬆手。」
「我不。」賀初秋冷峻又固執,竟低頭開始解寒曜年的襯衫。
一粒粒紐扣在他手中散開,露出男人大而粗的喉結、高高隆起的胸肌、塊壘分明的腹肌……
燈光之下,一切都無所遁形。
紅酒蜿蜒而下,一直隱沒至西褲下方,打濕了茂盛的毛髮。
十年足以改變許多事情,也早已讓曾經的少年長成大人。
各方面都很大。
寒曜年坐在沙發上,狼狽不堪,散發著濃烈的荷爾蒙氣息。
當賀初秋碰到他皮帶時,寒曜年呼吸霎時急促起來。
「賀初秋,」他粗而大的喉結滾動,聲音又低又啞,「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我知道,」賀初秋跨坐在他身上,一字一句,「寒曜年,我在玷污你。」
第39章
寒曜年已經很久不曾感受過, 這樣的煎熬。
他被捆住雙手,朝思暮想的人正坐在他身上,毫無章法地動著。
喝醉後的賀初秋又軟又熱, 手指仿佛融化的蜜糖一樣包裹他。寒曜年被操控所有感官, 每一秒都變得無比漫長。
這一切發生得太突然,不真切得仿佛一場虛幻的夢, 寒曜年一度以為自己又出現了幻視。
直到他在賀初秋身上灑下一片乳白,寒曜年大腦空白了一瞬, 突然想起自己在土耳其棉花堡的那個下午。
那時他還未走出被賀初秋分手的陰影,開學前一個月, 在發小的勸說下,孤身進行了一次環球旅行。
毫無目的, 隨走隨停, 意圖用新鮮的刺激彌補內心遭受的創傷。
那是他抵達土耳其後發生的事情,一個炎熱的午後,寒曜年孤身抵達了棉花堡。
很難形容他第一次看見棉花堡時的衝擊, 荒蕪的大地上,竟然有那樣一個潔白濕潤的地方。
山坡上分布著層層疊疊的鈣化堤,仿佛一朵朵潔白的雲。清澈碧藍的溫泉水從高處落下, 像是流淌的牛奶。
棉花堡的水可以飲用。
彼時,寒曜年剛經過一場漫長的跋涉,焦渴難耐, 他捧起一汪清泉, 大喝一口。清澈甘甜的水滋潤他的喉嚨,包裹他的身體。
「賀初秋。」
寒曜年咽下喉中的乳白, 聲音克制而沙啞:「現在冷靜下來了嗎?」
剛才發泄過一次,賀初秋酒氣散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