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反抗都如同小孩過家家一般,被沈天遇輕描淡寫地壓下去了。
聞潭氣得想殺人。
如果他現在手頭有原子彈發射按鈕,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向這個混蛋發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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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聞潭還是後悔了。
他覺得自己掀翻麵粉盆的舉動很不應該,這樣太浪費糧食了,違反了他勤儉節約的做事原則。
下次應該潑點不要錢的東西,他心想,比如雨天去門口掘點爛泥,順便還能把沈天遇推坑裡埋了。
他也沒有那麼多的氣好生。
發泄完了,就像圓鼓鼓的氣球放光了氣,心裡只覺得無限的茫然。
生氣有什麼意義呢,又沒有辦法改變他被沈天遇欺騙的事實。
當務之急,還是想辦法離開這裡。
聞潭上學的保鏢換成了一個沉默寡言的中年男人。
男人應該有三四十歲了,比梁毅稍微矮一點,但體格肌肉完全不是一個量級的。
聞潭懷疑他一拳能打爆十個自己。
新保鏢應該是被沈天遇提前訓過話了,嘴巴抿得緊緊的,如非必要,一句話都不說。
聞潭問他叫什麼,他一板一眼地說「與您無關」。
聞潭中午要請他吃飯,他也不搭腔,自己從口袋裡掏出保溫杯和壓縮餅乾來。
聞潭見攻不下,也就不再和他搭話了。
周四晨課結束,聞潭去上洗手間,趁著門關著,從窗戶爬出去了。
他看了好幾天,終於找到這麼一個位於一樓的隔間,窗戶很大,完全足夠一個成年人爬出去。
聞潭跳出去之後就一路狂奔。
他沒有想好要去哪裡,他的身份證被沈天遇扣在家裡,沒辦法租房子。
他的存款也不夠天天住賓館的。
想來想去,只能躲在學校里,沈天遇再怎麼囂張也不可能光明正大在學校里抓人。
他知道這只是暫時的,但他只能試一試。
天天見面會讓情緒激化。
強行分開一段時間,說不定時間長了,沈天遇自己也覺得沒意思,就漸漸淡了心思。
聞潭跑進學校最僻靜的一條小路。
這是一條花園間的石子路,遠離教學樓,附近只有靠近後山的實驗室,所以鮮少有人經過。
借著樹木的隱蔽,聞潭速度慢下來,喘了口氣。
他的體質還是弱了些,跑遠一點就會體力跟不上。
正慢慢在石子路上走著,繞過拐角,忽然撞上一個穿白色長裙的女孩。
許雲靜意外地看著聞潭:「你怎麼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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