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平時不會有人來,你不要發出太大動靜,應該不會有人發現。」
「柜子里有我之前買的餅乾小麵包之類的,我等會再去給你買點水。」
「要上洗手間的話,出門五十米左拐。」
許雲靜把行軍床上的毯子折起來,放在床頭:「床板硬了點,不過休息是夠了。」
聞潭感激地看著她:「謝謝你。」
剛才在石子路上意外相遇,許雲靜見他神色慌亂,主動問他出了什麼事。
聞潭猶豫片刻,問她,學校里有沒有什麼隱蔽的地方,不容易被人找到。
許雲靜問他是不是犯了什麼事。
聞潭發誓自己遵紀守法。
「只是暫時,確實需要一個比較隱蔽的,可以一個人待著的地方。」
許雲靜盯著他看了片刻。
聞潭有些尷尬。
自從上次他告訴許雲靜自己有交往對象之後,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聯繫過了。
他還記得許雲靜當時錯愕又難過的神情。
如今幾個月一過,許雲靜顯然已經走出來了,他的處境和從前比,卻是一個天一個地了。
曾經他以為自己初戀就遇到了真愛,從此執子之手,共度餘生。
現在幻夢破滅,只能在學校里狼狽奔逃。
許雲靜看出他不想多說,沒有再多問。
她直接把他帶到了一個老舊的灰色大樓里,說這裡是學校以前的活動大樓,後來建了新樓,老的這棟就沒什麼人來了。
過幾天她要參加社團的舞蹈演出,新樓里人員滿載,她偶爾就會來舊大樓的練習室排練。
行軍床和桌椅柜子都是以前的人留下的,她用毛巾擦洗過了,有的時候跳累了就在旁邊小房間的行軍床上一躺,零食也是為了補充能量買的。
聞潭感激得不知道說什麼好。
許雲靜笑了笑:「就當是我報答你那次為我解圍。」
聞潭在小房間裡度過了幾天。
這幾天裡內心惶惶,也不敢去上課,心裡祈禱著沈天遇能失去耐心。
輔導員發現他又沒去上課,打電話詢問情況,他只能謊稱自己生病,這兩天在住院。
許雲靜每天會來看他一次,給他帶點吃的喝的。
她好奇地問過他,到底是什麼事讓他緊張成這樣,是有人在找他嗎?
她其實想問,是不是他那個傳說中的男朋友。
學校里都傳言,他被一個大公司的老闆包養,每天都是被豪車接送來去的。
話到嘴邊,許雲靜忍住了。
聞潭的狀態看起來很不好,多日躲藏在大樓里,缺乏陽光,沒有人說話,這些都讓他精神萎靡。
許雲靜換了個問題:「你要在這裡躲多久呢,總不能待一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