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南征,秋荷她是你女兒,你不救她就算了,現在還迫不及待的送她去坐牢,這天下怎麼有你這樣無情無義的父親?」阮玉綿扯著嗓子吼著。
「我現在是在救她。她已是成年人了,做了錯事就要承擔責任,接受法律制裁教育,從中吸取教訓,努力改造學習,將來出來再重新好好做人。」
親手把女兒送去坐牢,陸南征心裡也難受,他清楚陸秋荷的性子,這次若不給她深刻的教訓,將來她會變本加厲,會走入極端做更加惡劣的事情來。
在女兒的教育問題上,陸南征跟阮玉綿無法達成一致,他也不想在這裡跟她多說,轉身跟陸靖陽說著:「帶我過去見她一面。」
陸靖陽點了下頭,並沒有立即走,拿出一份供詞,對阮玉綿說著:「阮雯雯為撇清責任,剛主動告知了些其他的事情,都是關於陸秋荷和阮家的,你好好聽聽吧。」
「第一件事,陸秋荷兩年前收了呂芳一百塊錢,分三十塊給街道辦吳姓小科員,將呂芳下鄉地址改到了京郊農村。」
阮玉綿瞳孔一縮,本能的否認:「不,沒有這種事,雯雯她胡說八道的。」
「阮雯雯說了,這個吳姓小科員,是你劇團同事的侄女,是你牽線搭橋,你的好女兒才跟對方認識的。」
陸靖陽冷眼看著她,又瞥了一眼陸南征漆黑如墨的臉,繼續念著:「第二件事,陸秋荷念初三時,在學校里喜歡一個男生,這個男生喜歡另一個女生。陸秋荷花錢請小混混欺負這位女學生,不止將人打傷了,還扒了她的衣服,壞了她的名聲,事後還施壓逼著她退了學。」
「沒,沒有...」
阮玉綿本能的要否認,陸靖陽打斷她的話,「這女生父母去學校告過狀,女生母親以死相逼,逼迫學校將陸秋荷交出來,事情當時在學校鬧得挺大。阮雯雯說事後是你出面,替她賠禮道歉,賠了五百塊錢,還幫對方安排了工作,全程是你出面,幫你的寶貝女兒擺平了這事。」
供詞全都是阮雯雯提供的,這些事情並不難查,全都是真事,隨便一個電話就能查到的。
阮玉綿觸及到陸南征充滿怒火的眼睛,滿肚子狡辯都說不出口了,人也慌得不行,說話都有點哆嗦了,「南征,是我沒教育好她,我會好好教育的,她會改的。」
陸南征不想跟她浪費口舌,也不相信她的話,女兒變成這樣,他也有很大的責任,沉著嗓子道:「靖陽,繼續念。」
「第三件事,阮雯雯說她二姑父,也就是阮家另一個女婿楊平南,利用職權跟人合作倒賣鋼材廢料,她親眼看到對方給了楊平南一萬塊報酬,楊平南轉手又分了兩千塊給她爸。」
陸靖陽說完這事後,睨了阮玉綿一眼,露出了譏諷的笑容:「阮家的女兒表現得很不錯呢,大義滅親,不止滅親姨父,也滅自己的親爹,是你們阮家唯一一個還有藥可救的人了。」
「嘭!」
阮玉綿無力的癱倒在地上,一張臉煞白得如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