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燁此行,他定是要防著。
若是進入圍場,萬一拓跋燁想要做什麼,下手要容易得多。
而留在這裡,他要安全許多。
他目光逐漸有些發冷,看得賢妃一陣心虛。
她端著茶的手有點累了。
「皇上?」
「皇上不是說了,這兩日感染了風寒,不便圍獵麼?有太子和一眾能臣,皇上就算不親自出面,也定能取勝,又何須自己親自下場,賢妃姐姐說是不是?」
憐兒打斷她的話,仰頭一臉崇拜的看著仁景帝。
仁景帝露出一個輕笑。
「愛妃說得是。」
賢妃心中一緊,手中的茶差點灑了。
這個賤人!
她上次與淑妃發生爭執後,回自己殿中不久,就見仁景帝身邊的人過來傳話,言語中都是警告她收斂脾性安分守己,少在後宮惹爭端。
氣得她砸了好幾個杯盞。
這次圍獵皇上帶上了她,她還想著皇上心中多少是有她的。
可如今卻這麼讓她下不來台階。
難不成十多年的感情,都是假的,皇上自始至終看中的都是她那幾分像故人的臉……
賢妃心中生出莫大的悲哀。
憐兒靠在仁景帝身邊,眼中閃著勝利者的得意。
她轉頭瞥了一眼旁邊,隨口問了一句。
「今日瑛貴人怎麼沒過來?」
「她說是昨夜沐浴沾染了寒意,病了。」
「那真是不巧了。」
憐兒笑容愈發燦爛。
沈若惜坐在一旁,看著爭寵的二人,緩緩轉過頭。
她心思不在這上面。
慕容珩他們入了圍場,不知道會不會發生什麼意外。
冷如卿眼中有些不耐。
「我看那個拓跋燁不是什麼善茬,慕容曜進去我總覺得不放心,要是我能跟進去就好了。」
「有護衛在,不會有事的。」
「但是我總覺得有些不安。」
冷如卿擰眉,心頭有種莫名的煩躁。
圍場內。
慕容珩與沈樾策馬同行。
「殿下,我已經讓人視察過了,圍場四周負責安全的都是我們的人,前半段是您安排的人,後面是睿王安排的護衛,圍得水泄不通,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拓跋燁沒有安排人?」
「除了跟他進來的三四個護衛,沒有其他人。」
「哦?」
慕容珩尾音微揚。
沈樾問道:「您在懷疑什麼?」
「若你是拓跋燁,你會帶著這麼少的人進入圍場中嗎?我們防著他對父皇下手,但是,他就不擔心我們對他下手?」
沈樾狹長的眸沉了沉。
確實。
拓跋燁這般進入圍場,有點自投羅網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