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燁眸光沉沉,冷聲道。
「阿仫的身手在你之上,況且你還受了傷,他死了,你卻沒事?你與本君說說,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因為他擋在屬下前面,替屬下阻擋了沈樾的攻擊,阿仫為了救我,自己拖住了沈樾讓我離開,所以屬下才能脫身而出。」
拓跋燁嗤笑一聲:「本君怎麼不知道你們的關係這麼好了?」
「屬下也不知道,他為何要這麼做。」
聞言,拓跋燁輕哼一聲,之後突然伸出冷白的手指,一把拽住了他的頭髮。
他微微用力,將阿矸的腦袋提了起來,逼著他與自己對視。
阿矸看著他。
「王上?」
拓跋燁沒吭聲。
他蒼白的臉上沒有血色,一雙藍眸妖冶犯冷,即使不說話,也帶著讓人難以抗拒的壓迫感。
「本君最看中你的,便是你的忠誠,若是你不忠誠了,那你在本君這裡最重要的價值,便沒有了,你明白嗎?」
阿矸的眸子晃了一下,眼中有一瞬的心虛。
半晌,他終於緩緩開口。
「阿仫的死……跟屬下有關係。」
話音落下,採風和採蓮都轉頭看向了他,眼神有些複雜。
拓跋燁眯了眯眼。
「被本君說明白點!」
「當時屬下不敵沈樾,阿仫過來與我一同做他的對手,但是我受傷了體力不支,於是便將他推到了前面擋住沈樾的長槍,我趁機傷了沈樾,逃了出來。」
阿矸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仿佛講述著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
「當時屬下已經體力不支,若是再繼續下去,遲早會被沈樾殺死,到時候阿仫一人亦難敵沈樾,與其二人都死,不如將損失減小到最低。」
「你這是狡辯!」
採蓮忍不住出聲打斷:「你為了自保害死阿仫,簡直是狼心狗肺!阿仫他可是你的親哥哥!」
阿矸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他朝著拓跋燁低頭。
「當時的情況,若是阿仫這般對屬下,屬下亦是覺得是最明智的做法,若是真的要講究什麼狗屁的兄弟情義,現在說不定死的是我跟他倆人!」
「如今只死了他一個,沈樾也被我傷到了,我的刀上有毒,運氣好的話,沈樾說不定會死,若是重新選擇一次,屬下依舊會這麼做!」
聞言,採蓮的眼中染上一層怒意。
剛想開口,被拓跋燁開口打斷了。
「好了,採蓮。」
他緩緩鬆手,放開了阿矸。
阿矸鬆了口氣。
剛以為沒事了,卻聽見拓跋燁道。
「你說得有幾分道理,不過本君也說過,在任何時候,不能背刺自己人,本君此次饒你一命,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自己去領罰!」
「是!」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