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的東西。
對於嘉恪長公主的這個定義,刺得澹臺璟濤雙眸一眯。
「嘉恪長公主並非逃離南楚,」澹臺璟濤說道,「是你們二皇子放她離開的。既然放了她,為何又譴責她出逃?豈非出爾反爾?」
南楚使臣:「二皇子從未說過這種話,若有,南楚人不會不認!」
澹臺璟濤臉色泛冷:「使臣如此強硬,是認為揮師大燁必能勢如破竹?南楚機關獸確實威名赫赫,但大燁疆土倍於南楚,百姓數量也倍於南楚,南楚真的有勢在必得之信心?」
南楚使臣絲毫不懼:「機關獸以一敵百,何況一頭機關獸也無的大燁?」
此言一出,眾臣紛紛斥責南楚使臣驕縱,又與之爭辯一番。澹臺璟濤正想先讓使臣退回驛館明日再議,殿外響起太監的稟告聲:「嘉恪長公主求見——」
殿中瞬間一靜。
眾臣及南楚使臣紛紛看向澹臺璟濤。
南楚使臣出言極快:「銀側妃來了正好,看看她有什麼理由不回南楚?大燁皇帝陛下不會當著本使的面包庇南楚的罪人吧?」
澹臺璟濤冷笑道:「與使臣議事,還輪不到一介婦人插嘴。」他對身邊宮人說道,「去,送皇姐回去歇著。」
然而殿門大開,嘉恪長公主含笑款款而入。
她身著寶藍色光華流轉錦緞衣裙,其上用銀白色絲線紋繡的飛蛾在她身上旋成了一條絢麗的銀河,加上她滿頭銀飾相得益彰,眉目靈動顧盼神飛,一派天家公主的風華無雙,一進殿就映得滿室生輝,光耀奪目。
眾臣與使臣一時無話,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像是都想多欣賞一時半刻。
嘉恪長公主對著澹臺璟濤緩緩蹲身行禮,禮儀妥帖風姿萬千,殿中仍是極靜,只有她身上的環佩叮咚之聲。
澹臺璟濤的面色更為陰鬱,說道:「皇姐何必前來,萬事都有朕擔待。」
嘉恪長公主笑道:「多謝皇上。不過皇姐也得為皇上分憂,不然白白食君之祿,非臣之所為。」
不等澹臺璟濤多言,嘉恪長公主走到了南楚使臣面前,看了看南楚使臣,又看了看他身後的四個南楚人,笑著說道:「南楚第一世家的明公子都來了呢,看來不將孤帶回去是不會罷休的呦?」
南楚使臣面色微緊,他身後的明公子只好也笑著回應:「銀側妃好記性,竟還記得我的長相。」
嘉恪長公主:「那可不能不記住呢,明公子為孤和南楚太子牽線搭橋,功不可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