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們已走到聽風閣的上層,並肩而立,順著湖水刮來的清風令人神清氣爽。嘉恪看著微微起皺的湖面,面色柔緩眉眼溫柔,是難得一見的舒緩之態。
「微臣取臨風、聽風為名,是希望日日都能如風般自在無拘,」陵淵輕聲說道,「這是微臣的心裡話。」他偏頭看向嘉恪,「這話有什麼可招禍的?」
嘉恪沒說話,仍然望著湖面,但陵淵敏銳地察覺到她似乎往左偏移了些許,像是要離他遠些,他也就不動聲色地微微偏過去些許,柔緩地輕聲說道:「觀風、御風,雖是殿下隨口所言,但也是殿下的心裡話吧?」
察言觀色之觀,御風行雲之御。
她已受經年察言觀色之苦,如今只想駕風行雲,凌馭一切。
即使再如何掩藏,心底的想法仍會不自覺流露,此乃人之本性,無可避免。
嘉恪面色泛冷,語調也不善:「隨口就是隨口,哪有隨便就跟人說心裡話的?孤沒這毛病。」
陵淵莞爾:「微臣明白。」
嘉恪皺眉瞪他:「你明白什麼了?」
陵淵看向微瀾的湖水,笑道:「總之就是明白了。」
嘉恪瞪了他一陣,說道:「也可能是會錯意了。」
陵淵笑起來,看向她:「殿下在異國時,也這樣跟夫君說話?」
那怎麼可能?
異國的夫君不是一國之君就是皇子之尊,說話之間嘉恪怎能不想幾個反覆?什麼時候這樣隨意了?
隨意?
嘉恪微驚。
自己與這緝事司督公說話,竟顯隨意之態了嗎?
不,一定是因為他只是個太監,是個奴才,自己是主子,所以才這般隨意的。
嘉恪定了定神,調侃道:「竟敢自比一國之君了?大膽陵狗。」
陵淵看著她笑道:「殿下不怪微臣自比殿下夫君之罪麼?」
嘉恪上腳就是一踢:「大膽!」
陵淵沒躲,小腿上受了這一踢,面上還在笑:「殿下這是第幾次踢微臣了?」
嘉恪:「踢幾次你不也得受著,還能踢回來?」
陵淵:「微臣不敢,不過記在心裡了。」
嘉恪挑眉涼笑:「這是要報復孤啊?行,孤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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