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個皇子晟,是他們打算扶持上位就棄之不用的人。現在是十歲,即使成婚了也無法有夫妻之實,而這三五年的時間裡,足夠史那晴公主將皇子晟推上皇位,這時再讓嘉恪與他行夫妻之禮,讓皇子晟慢慢體弱死去,即使查也只會查到嘉恪頭上,最終嘉恪被處死,北戎也學會了機關獸之法,史那晴公主要麼攝政要麼直接稱帝,都是對她來說極好的結果。
嘉恪,再一次淪為其他人手中衝殺的利刃。
曾幾何時,陵淵也是這樣一把刃,鋒利到不記得自己到底是誰,只知道必須在這亂局中保持鋒利,否則很可能就被棄之不用。
她與他,何其相似。
心內暗暗嘆息,陵淵對舒穆羅說道:「史那晴公主的命令,本座清楚了。眼下當務之急是拿出誠意來,看能否打動嘉恪長公主與你們做這齣戲。」
舒穆羅:「那還要多多仰仗陵督公了,聽聞這位嘉恪長公主對陵督公頗為倚重。」
陵淵對此有些興趣,問道:「這是什麼傳言?她哪裡倚重本座了?」
舒穆羅:「這位長公主歸國之後,朝中大臣、皇帝親信,她就只接觸陵督公一人,這還不是倚重嗎?」
她整日半軟禁地只能待在宮裡,除了他這個太監,皇帝還能允許她見誰?
但陵淵並不會對舒穆羅說這些,只是笑笑道:「本座不過是借了皇帝的東風。」
舒穆羅:「陵督公自謙。」他抬手行了北戎禮數,「一切仰仗陵督公了。」
陵淵也抬手行了北戎禮數:「好說。」
陵淵回到宮中就立即前往風華無雙宮,想與嘉恪商議對策。不料嘉恪不在宮中,沈放稟報是隨皇上一同前往皇陵祭拜了。陵淵感到奇怪,按理說前往皇陵祭拜先祖是大事,一般都會提前多日準備,甚至有提前半年的,怎麼毫無動靜就直接去了?
沈放見陵淵詢問,忙道:「皇上與嘉恪殿下又起了爭執,前因後果沒聽得太清楚,就見皇上非常惱怒地命令嘉恪殿下隨他一同前往皇陵,說什麼『朕就做給列祖列宗看看』,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陵淵眼皮一跳。
他吩咐沈放去忙別的事,走回自己在宮中的居所,召來一個不起眼的小太監,吩咐道:「讓斷雪速去皇陵,看顧嘉恪殿下!」
小太監領命立即離去,陵淵皺著眉有些不安,想起舒穆羅的話更為心煩,不免想起自己是為什麼令史那晴公主有了可趁之機、讓自己受制於人不得解脫,立即眉間現了陰兀怒色,招來緝事司侍衛長白桐,吩咐道:「搜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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