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然銀池開口,陵淵絕不會駁她的面子,便淡淡地瞥了那垂頭的二人一眼,說道:「既然殿下為你二人開了尊口,那便將功折罪吧。」
裂風與斷雪立即對銀池行禮,異口同聲道:「謝殿下開赦之恩!」之後裂風轉身上前再次審問鐵隆,斷雪則去安排護衛及探查周圍。
銀池握起陵淵的手細細看了看,見他手掌中並沒有被剛才的銀刺刺傷才放心。陵淵含笑看著她關切自己,又握住了她的手輕輕摩挲了幾下。銀池見他看著自己含情脈脈,笑了笑嘆息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與我站在什麼安閒的地方,哪裡想到近處就有個正待審問的嫌犯呢?」
陵淵一笑:「他算得什麼,豈能阻礙你我的安閒?」
銀池看向仍歪在地上的鐵隆,一旁的裂風顯然對他上了刑,鐵隆整個人都在微微顫抖,看得出忍耐著極大的痛楚。銀池對這種情形並不少見,想起剛才陵淵問「嚇著沒有」就有些想笑,但還是說了正事:「鐵隆不知何時與熊辰彥勾結在一起,也不知這其中是否有澹臺璟濤的授意,須得審問清楚。」
陵淵瞥了一眼鐵隆,說道:「既然他能與熊辰彥勾結,此時明冉帶兵入宮還不知遭遇了什麼。」他上前兩步靠近鐵隆,俯視著他說道,「忠心是好的,但不合時宜的忠心只會害死無辜的人——你自是不懼死,不過麒麟衛其他人也是能隨意犧牲掉的嗎?」
鐵隆發出冷笑:「你敢將麒麟衛所有人都處死?陵督公未免膽子太大了些,眼裡還有皇上麼?」
陵淵笑道:「還有那深宮裡的田嬪,也捨得下?」
鐵隆沒說話,但整個軀體明顯僵硬了,衝出口一句:「渾說什麼!豈敢污衊后妃清譽!」
銀池笑出聲:「田嬪?是那個只被寵幸過一回就被嫌棄的田嬪嗎?聽說無趣得緊,鐵大人是這種口味呀?」
鐵隆聲音扯高,忿忿道:「閉嘴!宮妃豈是你一個小小公主可以隨便言說的!」
陵淵一腳踹在鐵隆嘴上,冷聲道:「大燁最為尊貴的長公主殿下,豈是你能放肆的?!」
陵淵這一腳可不輕,鐵隆的門牙活血一起吐了出來,還有鮮血從嘴邊滾落。
銀池笑意更濃:「鐵大人如此維護田嬪,果然關係不一般呢?既如此,孤就助你一臂之力,立即修書一封稟明皇上,讓他成全你和田嬪,如何?」
鐵隆突然發狠:「要殺要剮掛悉聽尊便!何必多言!」
「忠心可嘉啊。」陵淵看了裂風一眼,裂風立即將刀尖刺向鐵隆心口,卻只刺入一半便停下了。
鐵隆不可置信地看著心口的刀刃,他沒想到陵淵竟真的敢殺死他這個麒麟衛之首、只聽令於皇上的特殊之人。陵淵神色冷冷地俯視著他,沒有再多言的意思,裂風在一旁陰冷地說道:「再刺入半寸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確定要忠心到底?」
鐵隆疼懼交加,緊盯了陵淵一陣,咬牙說道:「我負責活捉嘉恪殿下,交給熊辰彥,至於之後如何還沒有旨意!」
陵淵:「皇上的旨意?」
鐵隆:「是。」
銀池涼淡地笑道:「把孤交給熊辰彥,澹臺璟濤想用孤換取大燁的安寧還是南楚的機關獸或是凝花石?」
鐵隆:「我不知道,我只按照旨意行事!」
銀池:「說點你知道的,孤沒有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