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撤後,虞春分部人較以前少去一半,說閒話的人照常有。宋沉煙收起羊絨真絲這類不好打理的衣物,也摒棄行動不便的套裝,常穿棉質襯衣和寬鬆牛仔褲,上下班通勤匆忙也無心化妝,連頭髮絲都失去光澤,更別說司機接送或是豪車出入,生活水平直線下降,看在眾人眼裡,她失去一切,定是被金主拋棄。
自知爭論無用,宋沉煙在網上看起招聘啟事,條件並不友好,要麼要求應屆生有兩年工作經驗,要麼同崗位優先男士申請,要麼就是年齡限制在二十四歲之內,需要碩士研究生學歷,博士生優先錄取。
條條篩選,輪到宋沉煙這樣的,只能去做前台和迎賓,再等上幾年青春年華逝去,如若職業技能不提升,可能只有保潔員適合她。
長得好看有什麼用,青春飯又能吃幾年?
書到用時方恨少,她心有不甘卻可無計可施,慶幸著當時沒有放棄工作,只有再緩一緩,等到年底大量崗位放出來,或許會有機會跳槽。眼下的薪資,甚至支撐不了最簡單的生活。
明月彎在藍紫天空,像盛京看海的那個夜晚。
宋沉煙半夜回來又累又餓,坐在地上靠著窗框,回頭見四壁簡陋,臉伏在膝上悵然若失,想哭也哭不出來。
再也沒有人半夜來擁抱她,為她煮湯哄她高興。也沒有人為她出謀劃策,問她意見為她提供多種選擇。
晚風微涼,夜明如洗,黑色賓利轎車悄無聲息停在樓下梧桐樹影里。
宋子浮來過好幾次,每次都等在暗處,看她進那幽黑門洞,再等到頂樓燈亮。他沉默地坐在轎車后座,總要再等片刻才走。
「她寧願住在這種地方也不願回家。」他眼尾泛紅,表情痛苦。
林言開車送他回去,「多給她一些時間。要顧著以後,現在就不能逼得太緊,你們血脈相連她總會回頭。那麼多年都等了,再多等幾年又如何。」
「那不同。」宋子浮俊雅面孔落寞凋零,窗外光影從他臉上快速流動。他曾經嘗試過無數种放手的方法,從未得到尚可克制忍耐,可擁有過愛人甜美就再也無法忘懷,她滲透入他骨髓里,讓他無時無刻思念與牽掛,「她身上錢夠用嗎,不要讓她為錢受委屈。」
「她轉賣嚴鎮送她的購物卡,換了六萬塊。之前找我要賣掉公司股份,那份協議條款里,她只能拿收益卻無權出讓,你如何這樣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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