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安也是一樣。她前朝沒有母家,後宮沒有根基。為了活著只能抓住他這顆大樹,因此這個女子不可能對他虛與委蛇。
那麼只能是…裝的了?
這次所有的醋意,都是裝出來的?
他把宜安拉到一旁坐下,看著女子的眼,試探道:「宜安,做你自己,真誠些。」
宜安聽到這話有些想發笑,但露給楚恆的就只是茫然。
做自己?
做自己她能得到什麼呢?得到了眼前的男人一個月未進後宮,得到了後宮若有若無的嘀咕。況且,真做自己的話,她根本就不想做什麼宜嬪,她想出宮。
這宮裡太髒了。
宮妃、皇上、甚至喻寧,都太髒了。
宜安能明白楚恆的意思。他口中的做自己是讓她扮演好之前在他面前的角色。她一開始在這男人面前的性子就是演出來的,所謂的真誠一開始就是假的。這不叫做自己,這叫讓她用心扮演。
可宜安不想,起碼眼下不想。
但楚恆是皇上,她不能惹怒了他。
她身子微斜,把頭微微靠在楚恆的肩上,額頭在這人黑色鎏金的外衣上蹭了蹭。動作跟小貓似的,但卻咬著牙,說出的話足以讓楚恆出一身冷汗。
「皇上,妾身腹痛。」
宜安不是裝的,從見到江才人的時候她這腹部就不舒服。
可能是今日起早了,可能是去坤寧宮的這身盛裝的腰部勒得她腹痛。但最有可能的還是被江才人那張臉,和這件事楚恆發揮了多大的作用給嚇到了。
從坤寧宮就隱隱作痛,有些像是平時來了月信的腹痛。本是想著一回宮就請太醫,就算是被嘀咕是被江才人那張臉影響到了也要請太醫。
但看到楚恆的時候,宜安下意識就止住了。
她能通過各種小事報復喻寧,當然也能報復楚恆。
她的身體她知道,叫太醫來了也只會說這不是多大的事,這種腹痛之前害喜的時候也有,但她就是想嚇他。
「腹痛怎麼不說!來人!叫焦傑來御景軒!」
看到楚恆慌張的模樣,宜安把頭又放在了這人的肩上,這才忍住笑意。
對啊,忍住腹痛給你行禮,忍著腹痛聽你說我不真誠。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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