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喻寧看不到,可宜安還是搖了搖頭,「可你若真是個你所認為的男人,我大概不會這麼心悅於你。」
不知是哪裡沒說對,還是她的這種言語過於大膽,喻寧另一隻手把她抓著喻寧袖口的手推開,「奴才先走了,太后好睡。」
宜安的手順勢砸向床沿,她也閉緊眼帘垂下頭,掩住翻湧的悔意。
本以為今日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應該可以結束了。可就在宜安收拾完剛要就寢之時,吉雲樓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來人沒人敢攔,但卻都知這高大身影不該出現在行宮,更不該出現在太后的寢殿。
楚聞之推開門就見到了那隻著單衣背對著他的單薄身影。「微臣還以為喻公公在這殿內候寢呢,想不到只有太后一人。不知是不是喻公公厭棄了太后的有孕之身。」
這麼一長串話不僅把宜安嚇得夠嗆,等看到來人的臉後,她心中的驚懼更甚。
「半夜闖進太后的寢宮,只怕不是為臣之道吧?」宜安遠離床榻坐回了桌旁。
「太后該知道,既然把您安排在這行宮,那這裡我的人必定不會少。就算喻寧那般清除的速度,可本王的人還是絲毫未減。」楚聞之沒理會這寢殿主人的不快眼神坐在了宜安對面。「不知太后娘娘要如何處置您腹中的孩子?」
宜安早就知道瞞不住楚聞之,這人來找她也是早晚之事,這些日子足夠她思索對策了。
如今的皇上是她的親子,就算楚聞之權傾朝野,但也是攝政王。究其原因就是玉碟,以及……楚聞之不敢真的謀逆。可能也是從小長於宮廷,他對這兩個字敏感得很。
那麼……
「襄王殿下怕不是腦袋出了問題,我腹中的孩子,無論男女都會姓喻。和你們楚家沒有關係。」
楚聞之聽到這話後又把身子逼近,那雙劍眉星目更是一瞬間像是鷹隼般有攻擊性,似乎想看出宜安究竟說的是真是假。
宜安低頭抬眼回視。
如今她這身孕才二個月不到,宜安的腹中還未顯懷,可還是下意識把另一隻沒有撐在桌上的手扶上下腹,抬眼瞪向楚聞之。
大抵市井所說的為母則剛是真的吧。宜安自己都不知道哪裡有的這份膽子,明明她在思忖這事時還常因俱意中斷。
「太后這話沒有哄騙小王吧?」楚聞之眼中的抗拒不減。
宜安抬起頭,可眼神未變仍舊瞪向楚聞之,「今天白日太皇太后來了吉雲樓,告訴了我一個皇室秘聞。」
楚聞之沒動,宜安也就繼續講了。「楚家在打天下時殺伐過多,招惹上了詛咒。之前的皇帝極少有活到四十之數,宗親也大多如此。襄王若是擔心我這腹中的孩子,不如先擔心擔心自己吧?若是十多年後我兒長成,剛好趕上攝政王薨逝,那就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