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看著女人的臉色微變,似乎是帶著驚訝,心裡琢磨她說對了吧,她賭對了?
余夏內心裡的自己坐著熱氣球飛到了天上,藍藍的天空,清清的湖水,簡直能歡快的唱出聲來~
她想表揚自己,結果下一秒就看見女人帶著防備的眼神,「余夏從來不會這麼叫我,你到底是誰?」
說錯了?拜拜了您吶,跑總行了吧!
還沒等余夏跑,柳枚就看準時機把手伸了過來。余夏心想怎麼還動手了,她急忙想要推開,可是為時已晚。
手指落到了她的下顎,三根手指狠狠的摳著她的腮幫子,生拉硬摳,恨不得是毀了她這張臉。
「你有病吧,你撕我臉幹嘛!」怒了的余夏徹底繃不住,暴露了本性。
柳枚看了看她的手指,又看了看余夏那張臉,又升起了疑惑,不對啊,不是易容麼?她剛才那麼用力都沒撕下來她的假面。難道是新的易容手段,需要從後腦勺開撕,不應該啊...
不管怎麼說這人一定不是余夏,她不認識自己,說話的語氣、動作,甚至是眼神都變了。
「真正的余夏去哪兒了?」柳枚問她。
這確實是個好問題,余夏也在思考這個問題,但不是現在。
余夏讓自己平靜下來,她想或許她可以換個角度去應對,她面前的人顯然該是原主的熟人,要不然怎麼能從三言兩句就發現了破綻。
「我的確是余夏。」余夏不緊不慢試探道,「你知道餘慶吧!」
柳枚拿眼睛看她,帶著疑惑但並未打斷她,顯然是認真聽她講。余夏心想,果然對原主該是了解的,知道餘慶就好辦了。
「那日我被餘慶暴打了一頓,你應該也知我們兄弟之間是有隔閡的,那次被打,我的記憶就出現了錯亂,時不時的會忘記一些東西。」余夏斜了一下眼睛,然後又裝作一副痛苦的樣子。
余夏害怕說自己一點也不記得,到時候被這個身份不明的女人誆騙,所以只能說自己忘記一些東西,言外之意是,你不要騙我,我還是記得一些的。
柳枚將信將疑,她帶著防備的開口問道,「那你還記得什麼?」
真是好聰慧的女子!
「我記得阿落和素紅。」余夏耍了點心機。
柳枚看了她一眼,什麼都沒說,只是緊繃的神情鬆懈了一點點。余夏也跟著鬆了一口氣,她想這話大概是說對了。
「你過來。」柳枚坐到桌邊,然後召喚余夏過去。
余夏雖然過去了,但還是小心翼翼。
「把手伸過來。」柳枚見余夏別彆扭扭,直接抓過了她的手。她的手指往脈搏上一掐,然後瞪大雙眼看著余夏。
靠,要不要這麼倒霉?還是個學醫的,這一診脈不是就知道她是女的了?余夏急忙抽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