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不相信?」
「我相信的,你說的我都願意相信。」
「前世今生,我就只撩過你一人。我發誓只有你。」余夏沙啞的說道,她臉上沾滿了淚水和鼻涕,一定狼狽極了,還好處在黑暗中。
「我記住了。」
{余夏,你說的話,我都會記住。}王慕傾在心裡默默的說。
黑暗裡,只有相擁著的兩個孤獨又脆弱的靈魂。
這夜深了,隱藏的一些東西似乎在萌芽,生長。
察覺懷抱沒有那麼緊了,王慕傾猶豫了動了一下,她還是有些不放心,怕自己睡著醒了就不是「自己」。她想或許她可以去把繩子拿出來,只束縛住腳,這樣即使真的變了,余夏也有足夠的時間遠離她。
只是,她現在有點捨不得離開余夏的懷抱,或許她可以動作快一點,然後快點回到這人的身旁。
「別走。」王慕傾才剛動了一點點,余夏鬆了的懷抱又纏上,那樣悶熱的天,兩個人抱在一起像是剛出鍋的熱包子。
「我不走。」王慕傾就乖乖的一動不動。
暴風驟雨停歇,剩下的只是丟人。余夏只能用更緊的擁抱來凍結這一刻,只希望這黑夜再久一點,久到尷尬散去,她依舊是那個體面的她。
天微微亮,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臉上,連額頭都出了一層細汗。睜開眼是白色的衣領,半遮半露的鎖骨。
一切都變得清晰,感知也在甦醒。
余夏心裡一陣驚呼,真是丟死人了,她居然躺在小可憐兒的懷裡睡了一宿。又想到昨晚,她居然崩潰大哭。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匪夷所思,怎麼就莫名其妙的哭了,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兒呢,哭能解決什麼問題?她現在特別不能理解昨晚為什麼那麼脆弱。
太丟人了,現在眼睛一定腫得像個大□□,還是先開溜吧。余夏爬起來,躡手躡腳的套上鞋子,然後拿著外衫偷偷走了。
房門輕輕關上,躺在床上的王慕傾睜開眼睛,眼裡全是落寞。
余夏半路上好巧不巧正好碰到秀兒,她半遮著腫了的眼睛,欲蓋彌彰的說,「呀,這陽光真是刺眼啊。」
秀兒愣了,心裏面犯嘀咕,難道是因為昨晚她罵了姑爺,姑爺的話有所指...
秀兒到王慕傾房間時,她正坐在床上發愣。
「小姐,可是沒睡好,臉色可不怎麼好...」秀兒說完才想到昨晚她拿熱雞蛋過來時,屋裡面已經熄了燈,又想到姑爺早上這遮遮掩掩的,她便及時閉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