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剛剛好像看見表妹夫和樹兒在一起呢!就在這裡。」白芒的視線移向白知。
而這句話無疑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余夏的臉上。猜疑在每個人的心頭上蔓延,白知想到她的小妾讓人給他帶話說樹兒弄傷了王慕傾,讓他趕緊去安撫一下,要不然他怎麼會把朝中同僚撇在一邊,匆匆過來就是想著向王慕傾解釋的,誰知老遠就聽見他兒落水的消息,他看向余夏的眼中染上恨意。
「可是,表姐既然看見了余夏,那說明表姐也在花園附近...」儘管聲音不大,可王慕傾說的話句句清楚。
白芒短暫的愣了一下,然後又挑了一下眉毛,「表妹這是何意?」
「表姐是何意?我就是何意。」
「你的意思是說是我把白府的小公子推入水中的?」
「我只是說,表姐或許看見了是誰?」王慕傾聲音漸小,但仍舊不甘示弱,「表姐看見了是誰麼?親眼看見的麼?」
「表妹這般護著夫君,恐怕就算有人真的看見是她推樹兒入水的,也不敢說出口了吧。」
「不可能是余夏。當時我們在一起,還有秀兒,蕭山,秦子庭。我們是一同過來的。」在場人旁觀不語,只有這個瘦弱的小人兒明明害怕的都在發抖了,仍舊倔強的擋在余夏身前據理力爭。
「你和她是主子,僕人自然是聽主子的。」
「那為什麼你們就聽剛才那個丫鬟的。若是你們誠心冤枉,自然是不需要聽我說。」
「真沒想到表妹也有伶牙俐齒的一天,看來表妹是真的在意啊,不過...」白芒視線無意中掃過王慕傾的脖頸,發現一處淡淡的紅印,她的手攥緊,卻把目光再次投到余夏臉上,話有深意的看著余夏,「表妹可能一點也不了解你的夫君呢,或許等表妹真正的了解自己的夫君,就不會像現在一樣在意她了。」
余夏的心一梗,她側過臉去留意王慕傾的表情。
「我比任何人都了解她!她不會做那樣的事。」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
余夏眼中化作一股溫柔,她握緊王慕傾的手,似乎在對王慕傾說,謝謝你,小可憐兒。王慕傾眼裡流露出一種憂傷,她心疼余夏,他們都在把髒水往她的余夏身上潑。
「王慕傾,不要擔心,都交給我。」余夏安撫完王慕傾,輕笑著說,「何必在這裡瞎猜呢,把那孩子叫過來問問不就知道了?」
白府主人的院子裡安安靜靜,為了能夠讓白松好好休養,白沂琳只留下兩個伺候的下人在這裡候著,而平常起居多是白松的夫人劉氏在照顧他。
王晉和走到門口時,劉氏正好從房內出來,她看了一眼王晉和像是並未有太多驚訝,「晉和來了,他昨兒就念叨著你快來了,這老傢伙算的還是一如既往的准,都可以去擺攤算卦了,去吧,他在裡面等你呢。」
王晉和行了個禮,然後推開房門。
屋裡有著濃濃的湯藥味道,王晉和跨入門檻,就聽到裡面急切的咳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