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的臉色也並不好,柳氏讓人和他說王慕傾受傷了,但並未提她自己也受傷了,他眼中帶著不悅,卻也不好當面質問他的兒子是否真的打傷了他的小妾,「你是故意的?」
「不是的,爹爹,我今日在花園中玩彈弓只是想打那鳥兒,是我不太會用彈弓,打偏了才打到了下面走著的表姑姑和...」他含混帶過,委屈的擦起了眼淚,「我給她們道歉了,是她們不依不饒,表姑父還搶了我的彈弓扔到了水裡,還威脅我...」
他身後的婦人心疼的把他護在了懷裡。摸著他的頭安慰他道,「娘親在這裡,樹兒不用怕。」
這麼一場家庭和睦的戲,看得一旁的蕭山和秀兒都要氣死了,他們可是真真實實看到聽到那孩子當時囂張的說辭。
「是嘛!所以你錯誤的打傷了一個人,但卻並沒有因此停手,而是又瞄了那鳥打了第二次,結果又打偏了打到了第二個人...還是你要說你一個石頭子一下子打了兩個人?」余夏的臉冷下來,追問他道。
那孩子無從反駁只是往他娘懷裡鑽,哭著叫娘親。
「那你是不是把樹兒推到了水裡?他還是個孩子。」孩子的娘親許氏終於憋不住了。
「表哥真是好福氣啊,髮妻這般賢惠護子該是大戶人家出身的小姐吧,剛剛帶我們遊玩的表嫂性子也是十分爽朗呢,本來您的兒子傷了我妻子,我是想要上去抽他兩巴掌的,幸的表嫂護著...」
余夏這麼故意的叫著白知的小妾為表嫂,卻並未給白知的髮妻任何稱呼,讓許氏面子上掛不住了。
白知臉色尷尬,確實是他讓柳氏去招呼王慕傾的,他的髮妻為人高傲,說話並不討喜,相反出身不好的柳氏特別會討別人歡心,哪怕是自己高高在上祖母都被她哄的經常開懷大笑,他怕若是她們知曉柳氏只是小妾覺得他怠慢,所以他特意告訴柳氏讓她自稱自己是她們的「表嫂」。
白沂琳看此微微皺眉,他冷冰冰的看著前方,卻說出一句陰陽怪氣的話,「你真是有一個好女婿啊,這麼會挑撥。」
王晉和但笑不語,默默看戲。
「不問我是誰把你兒推到水裡的?反正不是我。」余夏強調,「但到底是誰呢?」
「是你。」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丫鬟開口,她微微抬起頭,指著余夏的手都在顫抖。
「你還在狡辯!」也許是對丈夫太失望了,許氏拉著兒子朝著白沂琳跪下,「請求公公為我們樹兒做主。」
白沂琳只是垂眸看了一眼他的長孫,在祖父的注視下,那孩子明顯的不自在,他甚至膽怯都沒敢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