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會覺得你苛待嫡子,在我看來,兄長優待庶子可能就是為了保全他吧,一時之間,我還真是有點心疼白知了,為了父親滿意,娶了不喜歡的女子為妻,如履薄冰帶著面具生活,他以為他想要的觸手可得,不成想不過是鏡中花水中月,到頭來什麼都沒有得到,也不過是為他人做嫁衣。」
「你還是操心操心你那個姑爺吧,你為她鋪路,等她羽翼豐滿了,你看她會不會除掉你。」
兩個人一路上,話語中都帶著棍棒誰也不讓誰,待走回到正廳,白府的管家到白沂琳耳邊說了什麼,白沂琳對著王晉和嘲諷般的說道,「你那個姑爺好像惹事了。要不要去看看。」
白沂琳和王晉和走到花園裡,秦子庭湊到王晉和身邊把整件事情簡單了說了一遍。白知也讓人把換完衣服的胖孩子叫了出來,他對他說,「樹兒,你祖父和爹爹都在這裡,你放心大膽的說,你是怎麼掉進水裡的。」
小胖墩咬著牙說道,「我是被人推到水裡的,差點就被淹死了。」
「是誰?」
「就是她!」他的手指向余夏。
白芒把目光投向余夏,余夏的眼睛也盯著面露不善的婦人,兩個人的目光相接,一人像水,冷漠又無情,一人像火,挑釁的燃燒。
第60章
余夏並未因為那孩子的指認表現出任何的慌亂, 相反她嘴角帶著笑,走到男孩兒身前一雙眼睛注視著他問,「你確定?」
「爹爹...」男孩兒往白知身後躲, 那樣子似乎懼怕極了,若不是余夏親眼見過這個小孩兒有多囂張蠻橫, 現在都要相信他是真的害怕了,只是沒想到不過是一個孩童, 裝無辜可憐竟然的這麼熟練。
剛才還在生氣的白知聽聞是這事是余夏做的,心裡突然覺得很高興。他想反正這事最後下去也是不了了之, 何況也是自家孩子有錯再先,他看王晉和也在,便想莫不如賣個人情給他。
「也是白知教子無方,樹兒今日玩耍誤傷了表妹才引發了這個事端, 我看表妹夫也是護妻心切,一定不是有心讓樹兒落水的, 我看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在外人看來,白知的這一舉動是不想兩家人因為這事產生隔閡, 是他作為白家長子識大體的做法, 但是顯然余夏並沒有想就這麼算了。
「誤傷?可是你兒說的很清楚, 他是故意的, 他還是故意朝著我妻子的眼睛打的,表哥怕是不知道那彈弓的威力,簡直就是殺人的兇器,不過表哥回去看看表嫂傷的如何就知道我有沒有誇張了。」余夏著重說了表嫂二字。
因為那孩子換完衣服回來身後跟著一婦人,她舉止端莊, 雖未說話,但從那眼睛一眼不落的盯著那孩子並寫滿了關切, 余夏料定這人才是白知的髮妻,那熊孩子的娘親。
余夏說完這句話後,那婦人臉色微變,她注視著自己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