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余夏和金情對視,前所未有的的壓迫感讓她頭皮發麻,恐懼感甚至比剛剛剪刀在自己舌頭上更甚。余夏問她,「剛剛,如果白芒沒說那句話,你還會讓她剪了我的舌頭麼。」
「會。」
那點存疑而產生的僥倖被狠狠的打散。
金情蹬開了余夏,慢悠悠的站起來,居高臨下,「余夏,我可以讓你成為棋子,也可以讓你成為廢子,我的棋子可不是只有你一個選擇,你本就沒有你想得那麼重要。」
余夏驚愕。
「你錯了,你該在看守你的人死後,逃出去的。帶著你忠心的侍女,還有那兩個追隨你的手下,也許你那時你還有機會。可惜啊你錯過了。那時有鎖困不住你,現在無鎖,你卻逃脫不出。」金情張狂的笑。
余夏打了個寒顫,她看著那張無數日夜描摹撫摸過的臉,卻沒有半分熟悉的影子,沒有了溫柔,沒了良善,沒有了對她的依賴,甚至不像是個人。
「遊戲就要開始嘍!」一個少女的語氣,痴笑著。
第152章
余夏還是在金情房裡住了下來, 並且同床而眠。
她們之間再沒有什麼不愉快,也談不上多需要彼此。金情拿她當暖床的僕人,余夏當她是隨時爆炸的炸彈。
「到我房裡談。」打著哈欠, 百無聊賴的金情說道。
「好!」
「我說的是白芒。」金情的話讓余夏一噎,頓時體會到那天白芒的尷尬心情。白芒被金情點了名字, 頓時歡喜起來,那張白紙一般的臉竟然泛起紅暈來, 她還不忘白了一眼余夏,好像在說, 看吧,阿情還是更在意我。
一連幾天,金情和白芒兩個人會獨處很久,有時候在書房, 有時候在臥房。這讓余夏很心慌。她回想著金情的話,那句「我的棋子可不是只有你一個選擇」讓她產生危機感。
余夏覺得自己像是隨時要被打入冷宮的怨婦, 如此這般,鬼祟著躲在牆根, 偷聽著裡面兩人的話。
「阿情, 一切正如我們的計劃, 再有幾個月我們就能成功了...到時候...」
房間裡, 似乎只有白芒在說話,沒聽到金情說什麼,察覺到裡面的腳步聲,余夏輕身而起,佯裝著正好經過此處。
「余夏!」白芒不屑的嘲諷道, 「你該不會是在這裡偷聽吧。」
「笑話,你是不是害了什麼臆想的毛病。我正準備回房睡覺呢。」她雖然說得含蓄, 但話語裡暗指的是自己晚上能和金情一起睡,而你白芒還不是像你的名字一樣,白忙。白芒並不生氣,訕訕而笑,「也不知道幾個月後,你還笑不笑得出來。」
余夏的臉僵著,心犯嘀咕,究竟白芒的計劃、金情的遊戲指得是什麼。
這個問題沒有糾結幾天,很快就將揭曉。
熊然常掛在嘴邊念叨著,余夏、高能時常惦念的蕭山趕來,同他們匯合了。蕭山底子好,恢復得和從前無異,只是身上多了好些個傷疤,他倒也沒那麼在意,直言那是他成為男人的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