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請,我的副將!」
看著吳勇走遠了,城樓上的小兵鬆懈下來,他把手中的兵器給到旁邊的人,然後痞里痞氣的抽抽鼻子,「先幫我拿著,我去買點牛肉。」對方小聲說道,「別去了,將軍剛囑咐過,誰也不能離開。」
「我去去就回,再說今晚不換崗,要一直熬到明早,光靠那些饅頭大餅咋熬得住。要是有人問我,你就說我去了茅廁。」
「行吧,那你快點。哎,你給我也帶點吧。」
「好嘞!」小兵跑到最近的酒家,高喊一聲,「兩斤牛肉,給我包好。」而後左顧右盼,上了二樓雅間。他輕手輕腳的推開房門,對著裡面的人恭敬的說,「您有什麼吩咐?我不能呆太久。」
「今晚混亂之際,你給我除掉余夏。」白芒面無表情的說道。
「白姑娘,我之前確實匆匆看過她一眼,但那已經是去年了,現在連她是什麼樣都不記得了,這萬一殺錯了可就不好辦了。」
白芒把一錠金子放桌角,她指著窗外,「那就是余夏。」
小兵忙把金子揣好,然後從開了一半的窗看過去,他看見正在瓜果攤前左右打量的人,他點點頭,「好嘞!」
「那個金子只是定金。」
「放心吧,今晚必定乾淨利索!」小兵樂樂呵呵的下樓去,給了一兩錢,抱著牛肉歡歡喜喜。
{余夏,你終於可以離阿情遠點了!}
白芒臉上露出得意的笑。
余夏在水果攤前站了好一陣,她根本沒留意到自己斜上方窗里坐著的白芒,她現在腦子裡是又清晰又混亂,「蕭山,剛才巡邏的兵衛,過去了幾趟?」蕭山撓撓頭,「三趟?四趟?」
「不對,共六次,還不是同一隊。」
「這麼短的時間?怎麼這麼多次。今天確實有點反常。主子,要不你去柳姑娘藥鋪等我,我先去打聽打聽。」
在柳枚的藥鋪里,余夏急得像個熱鍋上的螞蟻,她總覺得自己眼皮在挑,不停的揉著眼睛。
「我說你歇會行不行啊,你繞得我眼睛都要花了。」李公子一邊捧著醫書,一邊煩躁的說,他在京城裡置辦了一間大宅子,但除了晚上睡覺,他基本都在柳枚這裡學醫,用他自己的話,他要來個中西醫結合來治余夏老婆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