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好久不見。」楚成越躬身行禮。
「嗯。」楚長卿低低應了一聲,視線無處安放,便轉向角落裡的古琴。
「阿允給皇叔彈一曲吧。」楚成允察言觀色,起身坐在古琴前。
幽幽琴音響起,酒水斟了一杯又一杯。
屋內三人,一人撫琴,兩人談笑,笑的卻只有一人。
「侄兒從小就仰慕皇叔,皇叔一表人才,文韜武略樣樣了得,父皇也常說,要是我們幾個兄弟中,能出皇叔這樣一個人才,那我大楚往後必定興旺,哎,只可惜……」
楚成越腆著臉拍馬屁,卻不想,對方一點反應都沒有。
「皇叔,覺得今日酒水如何?」楚成越陪著笑,滿臉諂媚。「這是十年的女兒紅,我府里還有幾罈子,皇叔若是喜歡,改日我吩咐人送去。」
「皇侄兒不必如此客氣。」楚長卿勾著唇角。
聽到楚長卿笑著叫自己皇侄,楚成越有了幾分信心,腆著笑臉,給人斟酒。
「皇叔,鹽礦的事,侄兒實屬冤枉,那奸人想害我,死也要拖著我墊背,他那人就是個窮鬼,見錢眼開,又好賭,最後把婆娘一起給輸了去……」楚成越口沫橫飛的說著自己的冤屈。
楚長卿微笑聽著。
楚成允卻在那笑容里看出了不耐煩。
楚成越見皇叔不搭理自己,於是招呼手下,抬上一個箱子。
箱子打開,白花花的銀子露出來。
楚長卿扭頭瞥了一眼,神色淡淡。
楚成越見對方似乎還不滿意,一招手又是一箱子金銀珠寶。
雖是華麗,但識貨的人一看,這兩箱加起來也就差不多10萬兩。
但很明顯楚長卿還是不太滿意,因為自家金絲雀說的可是20萬兩。
「皇叔,侄兒實在是冤枉,我向來安分守己,府里哪有多餘的銀錢?這已經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了。」楚成越說得可憐,覺得自己每一句話都表演得恰到好處。
事實上,看著對方表演,楚長卿一臉不屑:拿錢消災,這些怎麼夠?
「其實錢財本乃身外之物,皇侄何必如此,反倒令你我二人生疏了。」
心裡譏誚,眼神淡然,嘴角微微揚起,楚長卿依舊笑著,「皇侄即是冤枉的,那做皇叔的怎麼能不管,必定得好好查查,將案情理個一清二白,還皇侄一個清白。」
楚成越聽了這話,差點跪了,頭皮發麻。十萬兩都打動不了你,莫不還真的要本王出賣肉體!
早在出發前,楚成越就做好了兩手準備。
第一是把銀錢備妥當。
第二是把自己洗得乾乾淨淨。
眼睛在楚長卿身上過了一遍,心裡想著,自己雖然只喜歡女人,但為了一勞永逸,犧牲一下也可以。
再說楚長卿人長得不錯,平常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指不定在床上有多浪呢。
腦海里又回想起那日同楚成允見面時,對方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