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喬抬手抹了一把臉,看到手上的水漬,情緒更加難受,搖搖頭說道:「沒發生什麼事情。」
「既然沒有發生什麼事情,那你肯定是想我了。咱們幾天沒見,你居然想我想得看到我就情不自禁地哭出來了。」寶哥兒神色未變,笑嘻嘻地把溫哥兒拉到身邊,「來,咱倆一起割豬草,你也和我講講你是怎麼想我的。」
溫喬彎腰拿起鐮刀去割豬草,他正好也給自己找點事情做來發泄一下心裡繁雜的情緒。寶哥兒站在一旁看著溫哥兒沉默著埋頭割草,默默嘆了一口氣,上前笑著把鐮刀從溫哥兒手裡接過來。
「好啦,好啦,你還是在一旁看我幹活吧。我可不敢讓你幫我割豬草,要不然要是讓木西知道他的夫郎被我拉來幹活,他肯定饒不了我。」
「我幫你幹活,關他什麼事?」溫喬又把鐮刀拿過來,繼續彎腰割豬草。
「哎呦,哎呦呦,『我幫你幹活,關他什麼事』?你和木西這是吵架了?」
溫喬沉默著不說話,繼續埋頭割豬草,他不知道應該怎麼給寶哥兒解釋他和木西現在的狀況。
「他做了什麼事,讓你如此生氣?給我講講,我帶著我哥和我爹去幫你出氣。」
「他……他瞞了我一些事情,雖然已經把他瞞我的事情向我坦白了,但是我心裡有點不高興。寶哥兒,如果你喜歡的人有事瞞著你,你會不高興嗎?」溫喬心中有些迷茫,他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接受木西的奇異之處。他上一瞬覺得只要他和木西兩個人感情好,不會有任何問題,下一秒又改變了心中的想法,擔心繼續和木西生活下去會發生讓他難以接受的事情,比如那株奇異的藤蔓有一天變得難以控制,比如木西有可能會再次利用能力讓植物種子從人的身體鑽出來。
「那我肯定會生氣呀!不過……也要看看他隱瞞我的是什麼事情。如果他隱瞞我的是一些小事,瞞著就瞞著了,我不在乎,畢竟人總是有一些不想被其他人知道的小秘密,沒有人會將所有事情告訴別人。」
「可惜瞞著你的事情對於你來說是大事,還是小事?」
溫喬很難界定大小。如果說是小事,他有些在乎木西做下的事情。如果說是大事,他又覺得自己有些小題大做。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覺得心裡不舒服。」
寶哥兒苦惱地撓了撓臉,這就有些麻煩了。
溫喬見寶哥兒不說話,猶豫地開口問道:「寶哥兒,你覺得我應該回去和他好好談談嗎?可是我又不知道應該談些什麼。」